熙春笑应,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了樱桃酱,问店家买点冰来就是。
“娘子且等片刻,婢子这就去弄。”熙春关好房门后,便嘱咐清夏看好门,匆匆下楼去。
不一会儿,刘淳来找清夏,将买来的一篮点心拿给看。
清夏就挑了两样出来,下楼去厨房找盘子来装点心。
秦路机灵,特意挑了这个当空,将萧晏引路至叶初棠的房门前,对萧晏道“叶娘子就住这一间。”
他真真算是服了皇帝陛下了
昨晚发现叶娘子走了,他特意问陛下,要不要派人跟着,陛下的回答是什么说什么不必了,不惹她生气。乍听好像他们家陛下终于大度了一回。结果呢陛下确实没用派人跟着叶娘子,因为他自己亲自来了
原本豫州已经准备好的一出大戏,陛下都不看了,只为看他心中的小娘子。
萧晏挥手示意秦路退下,就敲了敲门。半晌,他没听到屋里有声音,萧晏就又敲了两下。
“进来就是。”屋里传来叶初棠慵懒的声音,略有两分不耐。
叶初棠头靠在浴桶边缘,舒服得快要睡着了,突然被敲门声给闹醒了,才有了点脾气。
听到屏风后传来脚步声,叶初棠就道“好端端的,你怎么还客套上了敲什么门呢,我正做美梦呢。”
叶初棠打了个哈欠。在氤氲的水汽下,困倦上头的她懒得睁眼。叶初棠背过身去,手背搭在浴桶边缘,叫熙春给她擦背。
“你猜我梦见什么了”叶初棠在熙春给她擦背的时候,对她道,“我梦见他了。”
擦背的人在很认真地擦背,没有说话。
“虽然只刚分别了一晚,我就忍不住想他了。我觉得这是病,得治,你说宋青之那里有没有治我这种病的药方”
“没有,他若敢有,寡人就杀了他。”
叶初棠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扭过头来。
在看到萧晏的那一刹那,叶初棠故作惊呼了一声,急急地催他快出去。
萧晏依言走到屏风后规避,背对着叶初棠所在的方向站着。尽管他刚被叶初棠吼过了,但他的嘴角一直带着浅笑,心情大好。
叶初棠草草穿上衣服后,对着铜镜简单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仍然保持着少许凌乱之美。然后叶初棠就慌张走到萧晏跟前,质问他怎么会在自己房中。
“无意为之,敲门的时候,没想到你在沐浴。”
叶初棠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回忆,之后她才道“我以为熙春才让进门,哪里想到会是陛下。守门的婢女该打,竟将我一人留在屋中沐浴”
其实叶初棠从人进门后悄无声息时,就察觉出来了来人不是熙春。这人的脚步声几乎听不见,见她沐浴还继续保持安静沉默,叶初棠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来人是谁。
“是该处置了,不可有二次。误了你清白,当以命抵。”萧晏说罢,就要帮叶初棠处置清夏。
叶初棠忙抓住萧晏的手,“倒也不必为此要了她的命,她素来做事谨慎小心,大概昨晚熬夜赶路,脑子昏涨,才有所疏漏。”
萧晏食指划过叶初棠的脸颊,勾在她的下颚处。因刚沐浴过,皮肤正泛着粉红,水水嫩嫩。
“你是谁的女人”
“自然是陛下的。”
叶初棠在被迫对上萧晏冷肃的双眼时,很懂他这问话背后的意思。皇帝的女人怎容许存在着被人玷污清白的风险,谁犯下此过失,谁就理该被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