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现在就走我说了,我不想解释了,我累了我讨厌你”叶初棠猛劲儿推萧晏一下,把萧晏推了一个踉跄。
很好,踉跄之仇已报
你不是疯吗我比你还疯,让你的疯无路可走。
叶初棠扭过头去,继续不理萧晏。
“寡人明日就离开宣城了,咱们不知何时才能见,你真舍得”
“舍得”叶初棠应答干脆,声音响亮,带着怒气。
萧晏嗓音变压哑,“那寡人真走了”
“快走。”
“好,这就走,那你别再哭了,你一哭寡人的心便如被剜了一刀。””
萧晏将一枚圆形白玉玉佩放在桌上,在叶初棠身后等了一会儿,他才转身走了。
一步、两步、三步七步,他快到门口了。
萧晏即将推门之时,忽身后有响声。
萧晏扭头,发现叶初棠晕倒在地上了。他慌了,立刻跑去抱叶初棠,不停地唤她名字,问她有事没有。
“棠棠你醒醒你别吓我好不好”
萧晏将叶初棠抱到床上后,立刻急声传令,命人传大夫。
领命的侍卫刚走,萧晏又道“传宋青之,快”
又一名侍卫领命去了。
熙春打了热水,欲沾湿巾帕为叶初棠擦脸。
萧晏直接走过来拿走巾帕,亲自浸湿帕子,扭干,然后去给叶初棠擦脸。每一下都小心翼翼,极尽呵护。
熙春和秦路刚目击了一场天雷勾地火一般的吵架,跟昨天一样让人提心吊胆,这会儿俩人还有点没回过味儿来。
熙春几度为自家女郎的性命担忧,心一会儿悬上一会儿坠下,差点就被吓爆了。她甚至在心中暗暗埋怨过皇帝,何至于逼她家女郎至此地步可当现在她看见皇帝陛下那般悉心照料女郎时,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
陛下爱惨了女郎,根本没办法失去她。
女郎对陛下虽然也有喜欢之情,但跟陛下的比,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倒不是女郎独独对他薄情,是她自少女之时,就不像其她女子那般思念婚嫁,去过分在乎什么男女之情,期盼什么如意郎君。她更在乎寻找郑娘子,在乎自由和美食,在乎享受快乐,男女情爱于她而言是排在最后的东西。不做取舍,可并存;若做取舍,必留前舍后。
如此想想,陛下真够惨的。
女郎也很惨。
因为他们彼此所需不同,天雷地火难相容,偏偏天雷又要勾地火。
熙春忽然明白了昨日秦路提点她的那句话。有时候主人们身在其中并不自知,反倒是他们这些下人作为旁观者看得更清楚。可她该怎么坐定自己的主意,如何去做,才算能真正地帮到她家女郎
半个时辰后,宋青之匆匆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萧晏,脱口就问“你是谁”
“叶娘子在岭南的旧友。”萧晏边说边放下手中的帕子。
宋青之打量萧晏一眼,正好瞥见了他丢帕子时右手掌心处露出的疤痕。
眉梢微挑,目光稍作停顿后,宋青之就转眸看向躺在床上处在昏厥中的叶初棠。她怎么跟新帝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