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没有锚点,或者锚点都不搭理他的时候
就是非常想摆烂。
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之后,坂田银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在变成小孩之后,他是有些依赖五条悟的,而且更加不幸的是五条悟自己也发现了。
都说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坂田银时说不上来自己童年应该怎么分类,但五条悟看上去,是相当想给自己本来已经尘埃落定的童年再刻上点什么的样子。
“感觉你像是真的变成了小孩子一样。”在坂田银时灰溜溜地跑到万事屋打算装死的时候,一开门竟然就和对方撞了个正着,“以前的你可没有这么情绪外露。”
坂田银时当然知道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他不怎么想承认“你是想说耳朵的问题吧。”
五条悟耸了耸肩,明里暗里展示自己的宽容。
这位直接导致了坂田银时如今复杂情绪的男人,明明知道一切,但却假装而且是非常敷衍地假装不明了的样子让他看着就来气,小孩气呼呼地回到卧室,连被褥都不好好铺,直接随便扯了个厚棉被,之后将自己裹起来。
小小的一直即使是对折的棉被都仍旧有剩余的部分,就这么蜷缩在空旷卧室的中央,像是蛋糕上的小樱桃,说是点缀,但又莫名有点孤立无援的样子。
憋了一会,可能是喘不过气了,小鼓包稍微蛄蛹了一下,之后银白色的卷毛冒出头来,猫耳也随之获得了自由,机警地转动,最后朝向了门口也就是五条悟所处的方向。
五条悟思考了片刻,稍微向前一步。
他没有故意减轻脚步声,毛茸茸的耳朵微微一颤,随着五条悟的位置变换了角度,但除此之外却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意识到坂田银时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后哦,五条悟的步伐更大,三步并作两步,在对方能反应过来之前,抱起这一团就走。
这倒是在坂田银时的预料范围之外,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差点没惊呼出声,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脑袋扒出来,但是到了手脚的部分却出现了困难。
再次强调一下两者之间的体型差距,以五条悟的臂展,他在用臂弯圈住坂田银时卷的时候,两只手不但可以接触,甚至还可以做一整套手指操,对,就是这么游刃有余。
他抱着这一小坨来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坂田银时对这个展开有些摸不着头脑,五条悟在他困惑的注视下主动解释道“硬要说的话,咱们俩经历过的惊心动魄的时间比较多,像这种,每个家庭都会经历过的老夫老妻模式好像基本没呢。”
因为咱俩根本就不是老夫老妻。
虽然这么想,但是坂田银时并没有打断。
他试着挣脱,而五条悟也没再束缚他,决定权回到了坂田银时手上,他先是从五条悟身上跳了下来,之后用棉被在五条悟的怀里建造出了一个丑陋但舒适的座位,之后主动跳了上去。
五条悟全程只是看着,并在最后笑出了声,将对方往怀里搂了搂,方便自己把下巴放在对方的脑壳上。
那对毛茸茸的猫耳正好被压扁了,坂田银时不满地嘟囔了两句,无意识地蹭了蹭。
一只耳朵被压得更厉害,而另一只则脱离了压制,贴在五条悟的脸颊上,弄得他痒痒的。
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谁都没有再动。
第二天,因为坂田银时只有身上这么一件和服,布料还有些粗糙,所以财大气粗的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负担起了责任,拉着小卷毛购物去了。
在试了第十套,并且前几套都被包起来了之后,坂田银时又看了眼价签,表情从一开始的羡慕嫉妒恨,到狐疑,随后又到了现在的小心翼翼。
“你知道有我并不是真正的小孩,有你那个加速券的帮忙,这些衣服很快就会穿不了的,对吧”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你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也做不到让阿银我当一辈子的小孩,对吧
五条悟不知道是这时和他没默契了,还是干脆就是故意的,只是笑了笑不说话,并让服务人员帮忙把他身上的那件也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