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英锐听着哽了一下,但即使打哈哈遮掩住了,没让柏渝听出他的不对劲儿。他还笑哈哈的说“你藏的那糖啊,我吃药觉得苦的时候,就给悄悄吃了。”
随后,柏英锐又说“对了,阿渝啊,你今天是不是又住小陆那儿啊正巧,我最近感冒了,你小子干脆这几天都住那边,别过来了,免得我把感冒传给你。”
柏渝没意见,他说没问题。
讲到这儿,就该挂电话了的,但柏爷爷没挂。
停顿了十来秒,柏渝见电话还没挂断,有些疑惑的问“爷爷还有什么事儿吗”
柏英锐惊觉自己只顾着听孙子的声儿去了,忘记了挂电话,他连忙随口找了个话题,说“对了,你那个娃娃,我给你修得差不多了。虽说你爸那边说给赔吧,但我想着你那些玩意儿,都是小陆跟你两个攒了好些年才攒齐的,有你两的回忆,你这小子念旧,估计赔买新的给你,你也不怎么会喜欢,再加上啊,你爸就算去买,估计有些款都买不到了,所以我就给你都修好了。”
听这,柏渝异常惊喜,他问“真哒爷爷谢谢你,你最好了我超级喜欢你”
柏英锐哈哈道“是吗我前两天还听见你跟小陆说,你最喜欢他了。怎么现在又成了最喜欢我了”
柏渝并不心虚,他还理直气壮的说“最喜欢的爷爷,是爷爷你;最喜欢的老婆,是陆子期啊”
柏英锐一愣,随后又是狂喜,问“阿渝啊,你开窍了啊晓得你自个喜欢小陆了啊你有好好跟小陆说喜欢没没说的话,没经过小陆同意,可不能随便叫别人老婆啊。”
柏渝一愣,回忆了好一会儿后,啊的一声道“我、我好像没有好好讲过爷爷,我挂啦,现在我就去跟陆子期说”
讲完,就挂了电话,拽着挑选好的女装,风风火火的往楼上跑。
他不知道,此刻的柏英锐,压根就没在家,而是在医院。
值班的傅一鸣瞧见柏英锐挂了电话后,偷偷在抹眼泪,当即走过去,问“柏爷,是哪儿不舒坦吗”
柏英锐摆了摆手,说“没呢,我啊,就是高兴我们家阿渝啊,终于是开窍了,以后有小陆在他身边,我也是放心了”
傅一鸣顿了数秒,说“您这放心的也太早了吧我听说,阿渝开始滑花滑了吧还挺厉害的,您不想看他得个金牌啊”
“还有啊,阿渝还没高考呢您不想看他考个大学啊”
“您配合治疗,说不准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去。”
柏英锐不抱什么希望,但对傅一鸣的激励,还是给予了正面的回应,他笑呵呵的说“行,我努力”
柏渝压根不知道自己爷爷是个什么情况,他拽着一条绿色露背裙,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雾缭绕,赤着身子在淋浴的陆子期惊愕回头,瞧见柏渝,懵了数秒后,竭力压下羞耻感,冷静的说“柏渝,你是过来给我送衣服的吗放在衣篓里,我等会儿换上的。”
急促的水流砸落在陆子期身上,形成了朦胧的水帘,水很热,浴室封闭,便又有了蒸腾的雾气。
陆子期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凭添色气。
柏渝瞧见这样子的陆子期,莫名觉得脸热,后颈腺体更热。
热得头晕眼花,脑子里一片混沌。隔了好几秒,要好好跟陆子期说喜欢这件事,暂且压住了那股燥热。
柏渝抬手蹭了蹭发痒的鼻子,而后目光灼灼的盯看陆子期的眼睛,说“陆子期,我想,我想跟你说,特别正经的跟你说,我很喜欢你,一百分喜欢你你、你可以做我老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