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青桐颔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球场上给喜欢的少年喝彩的女孩子一样“阿光哥哥好棒”
向宏光没有看她,他已经不敢看她的脸了,他不知道,一个人的心肠得有多硬,一个人得有多狠辣,才能像眼前这个女人这样,似乎世间万事都不放在心底里了,遇见什么都在笑,笑得尤为真心实意,足以迷惑任何一人,不论那人对她有好感,还是有恶感。
“请”阚青桐并不在意其他人是怎么想自己的,她对着那医药箱和可乐,做了个请的姿势。
向宏光这次没有犹豫,他当然是不敢灌自己亲爸喝老鼠药的,所以他拧开了一瓶可乐,吨吨吨一下子全喝了进去,然后他拿起了医药箱,奔向自己的母亲。
仿佛是被大孝子给打动了,阚青桐满眼动容地说“真是令人感动,既然这样,那阿光哥哥也给向伯伯松绑吧,你伤得那么严重,怕是一个人没办法给我的好婆婆包扎呢。”
闻言,向宏光也没和她客气,也不再费心思去思考这个女人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了,他快速地给向父松开了绳子。
向家父子像是被驯服的野兽,獠牙被生生拔掉之后,就只敢瑟缩着,压根不敢反抗,就像是现在,他们沉默地一致走向了向母,给向母止血,却没有商量着围上来和阚青桐决一死战。
阚青桐冷眼看着这一切,只是这点程度的皮肉之苦而已,这就丧失斗志了太废物了和这样的人玩,真是羞辱自己,一点快感都没有。
爱妻母心切的向家父子很快就给向母止了血,向母甚至躺在地上昏昏欲睡了,他们好像学聪明了,正在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地养精蓄锐。
阚青桐偏偏不让他们如愿“还有一瓶可乐,输的人也要喝。”
瓮家骏先是一愣,继而怒不可遏“你刚刚根本没有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喝你麻痹”
他用尽了全力用想要用最脏的话来辱骂阚青桐,但是她却表现得不痛不痒,叫骂得那么厉害,她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地说“谁给他灌进去,谁不用参加下一个游戏,也就是最后一个游戏。”
这话一出,瓮家骏头皮瞬间就紧了,不等他做出反应,在场最浑身上下最健康的向父率先跳了起来,冲过来一把抄过了那瓶可乐,就扑向了被狠狠折腾过后,根本就无力再抵抗的瓮家骏。
向父实在是太敏捷了,敏捷度已经突破了他这个年龄段的极限,而且他头上还有伤,那动作,谁看了不得当场愣住,就连2022都被唬得冒泡了“不是吧他这也太快了。”
“你说,他这么积极,是为了争取不参加最后一个游戏,还是因为他早就恨毒了阿骏,想要乘机报复”阚青桐轻轻地问。
“啊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2022果然是个人工智障,它是真的摸不清人类那些复杂的情感,就比如明明它觉得是先抑后扬的标准版打脸剧本,最后却被人批评为毒瘤。
不过2022也学聪明了,试探着说“我觉得吧,你列举了两个选项,说明这两个选项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我觉得,应该是两者兼有”
是有点智障,阚青桐歪了歪头,但是似乎又不是那么智障,真是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呀,这样的小系统,明明很蠢,但是似乎蠢得又有点儿可爱
向父灌瓮家骏喝可乐的场面,堪称村头杀猪,唯一不同的是,屠夫没有向父那么狰狞和恐怖。
瓮家骏恨死他们全家了,嘴里面不干不净地操遍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然后还出口诅咒道“你们这些恶魔,你们祖坟迟早爆炸。”
“呀”阚青桐蓦的挑眉看了过过,“你还有预知能力真不错。”
当然,在场的人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她这里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疲惫的大脑帮他们过滤了阚青桐的话,因此她明晃晃发出警告,他们却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