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苦脸的蹲坐在灶房外,何必觉得自己这管事当的真是够憋屈。
又不是他事多,有什么办法
正在兀自忧愁,忽然背后窜出来一个人,吓了他一跳。
回头定睛一看,竟是这小子。
“夏子直你有毛病啊”
“起开,没心情搭理你”
挥开夏季然想要搭过来的手臂,何必现在见谁他都烦,更不用说这么个小祖宗了。
夏季然被呵斥,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凑过来坐下。
“我说何爷,这是怎么了我找了你半晌,天都黑了,你蹲在这儿干嘛呢饿了,找大师傅做饭呢”
白了夏季然一眼,何必心想这不废话不做饭,他闲的没事上这儿来干嘛
长叹口气,何必急的挠头。
“别提了,还不是云季心闹得,可愁死我了”
一听云季心的名字,夏季然蹙眉,嘀咕了会儿,蓦地想起去年那一茬,恍然大悟。
“哦我当是什么呢老何,你还记得呢云哥哥忘性大,早不跟你一般见识,估计早忘了”
“呵呵”
听到夏季然如此心大的说法,何必感觉他真是犯蠢,竟然找这家伙想办法。
摇头,何必可没有夏季然这般心大。
就凭今天下午这事,他就感觉云季心这家伙铁定记着仇呢
有事没事,见着他一次,堵他一次。
他可真是佩服他的毅力
“唉那是你”
不长心的家伙
说完,何必起身回到灶房,继续去哀求大师傅们救他狗命
他可真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只因为去年在云季心的从师宴出了回岔子,不小心将加了羊肉的蒜爆羊肚放到了他面前,还没开始吃,光闻味道,就直接出了满身的疹子。
作为“罪魁祸首”的何必,已经被吓呆了。
后来,当云泽气急败坏揪着他的领子要揍他的时候,得亏国师在场,保全了他的小命,不然那晚,他何必姓名危矣
于是,从那天开始,何必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那对主仆面前。
实在避不过,比如今天,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正在何必纠缠大师傅的这档口,夏季然探头寻找何必。
“何爷,云哥哥派人来了,今晚他要宴请诸弟子在汇云居用完膳,让多做一些,我通知到了,你,努力”
接到夏季然的传信,何必一个恍惚,差点厥过去。
只听一旁正在颠勺的大师傅,慌张闪身,骂骂咧咧。
“我说何爷您可别在这儿添乱了,就刚才,我这火星子差点烧着您头发不就是避开那几样吗我们都晓得了您快出去吧我们办事您放心”
之后,碍事的何必被人“请”出了灶房。
可怜兮兮的何必倚靠墙边,捶着心口。
“哎呦,愁的我,心脏疼”
“夏爷,我这,实在是不舒服,劳烦,能不能替我盯一会”
心大的夏季然,身为习武之人,脑子里没有何必的这些弯弯绕绕。
见何必神色确实痛苦异常,不似作伪,于是赶忙答应。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管了,快回去歇着吧”
就知道这孩子好说话,何必猛地一激动,差点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