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池似乎并不被这气氛干扰,依旧平静的开口“三日前,你浑身是血的晕倒在我家门前,我娘心软便把你捡了回来,这东西是在你身上发现的。安诺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刚刚说出来的。”
“至于我娘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并没有恶意”
收起玉佩,安诺看向他挑眉
“你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离开”
从她睁眼开始,这少年就在赶她走
看着又变得人畜无害的少女,秦池扯了扯唇角“我想你只是失忆了,不是摔坏了脑子”
安诺啧啧了两声。
她脑子当然没坏。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身上的伤绝不是摔出来的,许母在说谎。
但那又如何呢
反正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家人对她也没恶意,既然想让她留下来,她留下来养伤就是了。
不过现在看来,人家也不是好糊弄的,并不想留她这个麻烦呀
无奈的笑了笑,安诺点头“你放心,伤好点我就离开”
“最好如此”
得到她的保证,秦池也不再向以前一样与她针锋相对,看了眼被她放在桌面上的玉佩转身离开。
在快要跨出门口的时候,他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有记起所有事之前,那东西最好还是藏好了”
容易暴露身份
安诺顿了下,笑眯眯的开口“多谢提醒”
美少年嘴是毒了点,到也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坏。
听到房门重新关上的声音,安诺收起玉佩又躺回到了床上,望着房顶继续两眼放空。
其实秦池不来找她,她也没想要一直留下来。
刚刚外面的谈话虽然声音压的低,可那话都一句句飘入了她耳中。
为了给她看伤,许母花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就连自己吃药的钱都拿去给她买补品了。
这份感情让安诺觉得有点沉重。
无论许母对她存在什么样的心思,至少她没做过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反倒是她的存在,不但给她们带来危险,还增加了这母子二人的负担。
她离开,对大家都好。
“唉得想办法搞点钱了”
至少在离开之前把钱给还了。
午饭安诺没有出去,不是不想,而是许母得知她伤口崩裂后严禁她再到处晃悠,午饭都是让秦池直接给她送过来的。
一碗鸡蛋羹,一份粗粮饭,还有一碟小菜。
看着很粗糙,却已经是家里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伙食了。
看着那碗鸡蛋羹,安诺什么话都没说,默默的吃完了饭。
秦池沉默的将饭碗收拾好拿出去。
就在安诺想着怎么打发下午的无聊时间时,房门又被敲响了。
然后秦池带着一位大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长相平平无奇,是那种丢在人群中丝毫不会引人注意的存在。
然而他的出现却瞬间让安诺绷紧了神经。
高手
纵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面对危险她却有种敏锐的直觉,这中年男人看起来平平无奇,却给她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这是吴叔,你之前昏迷不醒就是他来看的,这次来给你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