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
“啊,我讨厌正论哦,杰这是正论吗”悟的小圆墨镜滑下,露出了此时显得有些尖锐和冰冷的苍蓝色眼睛,“往咒术上附加一些理由和责任才是弱者会干的事呢。”
“呕--别在那立场阐述个起劲啊。”
“什么”
看着就要打起来的、完全没有正面回答我问题的两个人,我忍着怒气对硝子发动术式。
「一次性设定家入硝子拥有极高的睡眠质量,在睡眠时不会听见外界的声音。」
一天之内连续对两个人发动术式还是太吃力了,我忍着仿若被蚂蚁撕咬的疼痛,轻轻拍了一下桌子。
“什么正论不正论的,”我看着被吓了一跳停下来看着我的两个同级,“什么弱者不弱者的。”
“我没有什么非要保护的--我刚刚说过了。”我捋了捋从侧边滑下来的头发,碰到脸颊时摸到了一手汗,“既然你们没有人正面回答,我就自问自答了。”
“不光是我在横滨的家人朋友们,我认为所有正在努力的人。”我挥开悟伸过来的手,恶狠狠地看着他们,“都不是弱者。”
“你们不觉得可笑么”
“就因为需要被保护所以就是弱者”
“一群凭借父母、家族才得到自以为可以成为所谓强者的能力,享受着弱者智慧得来的生活的人在说什么呢。”
我晃晃悠悠站起来,扯了扯嘴角,看着两个呆若木鸡的同级说,“我被抓住进”行实验,我控制住自己想说出来的欲望,换了一句话,“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强的,哪怕被伤害也无能为力,那我在你们眼里也是弱者。”
“不过我可是勉勉强强能保护好自己的弱者呢。”
说完,我咬着牙忍痛准备离开。
“绫子”悟跳过来,把我拉住,我没忍住表情狰狞了一下,“你刚刚对硝子发动了术式,现在需要休息。”
“绫子,”杰也走过来,站在我面前,看了我一会,“你要去干什么我帮你吧。你先休息。”
我打开手机,给他们看了一眼屏幕,“我要去做任务。”
又甩开悟的手,绕过杰,走了几步,穿上挂在玄关的校服外套,转身看着两个dk,“我绝对不要--来自强者的居高临下的帮助,我又不是做不到。”
绝对不要、被他们瞧不起。
被他们这种人。
自那天我强硬地独自完成认为最后被辅助监督扛回高专硝子无奈地帮我治好之后,我再也没有和他们说过话,平时见面也是当作没看见他们。
“绫子,你们怎么了吗”硝子看着我又一次无视带着数学作业本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悟和刻意坐在我前面空桌子上一边看小说一边时不时偷瞄我小说没翻一页的杰,小声地趴在我的肩膀上问道。
“没事的,”我合上数学书,揉了揉额头,用痛苦的表情最后看了一眼数学作业本,然后快快地合上,又轻轻掐了掐硝子的脸,硝子捂着脸躲开了,拿过挂在桌腿的书包,把数学书和数学作业装了进去,“只是我最近太忙了。”
我拎着书包,完美躲开试图碰瓷的悟和杰专注的视线,和硝子挥了挥手,“不用等我回宿舍啦,上次那种狼狈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刚走出教室门,我就叹了一口气。
确实没什么,我只是不甘心。
还有点隐隐约约的害怕。
我想证明他们所认为的弱者并不是弱者,例子翻来覆去却只有那么几个--哪怕铁证如山也无法让他们微微动摇。
因为非术师确确实实在被他们保护着,被两个少年在内的术师们用尽全力地保护着,我并没有立场指责他们的,因为我并非非术师怎么能知道他们的想法然后自顾自说着代表他们的话语呢。
因为有时候我也会疲惫会自我怀疑--这么做值得么,诅咒无穷无尽,而术师们甚至已经习惯和它们的斗争了。
这算什么,暗夜的斗士么。
我只是在愤怒。
在咒术界上层,我想到了多少入学面谈校长问的第一个问题,这种教育从根本上就错了,他们在养蛊。
悟知道,但是他自幼出身在御三家又天赋异鼎要求他用正常的眼光看我们太难了--也许只有杰那么厉害的人、或者硝子那么稀有的术式才能被放在他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