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你是含笑姑娘的兄长吧。我有些关于含笑姑娘的事想和你说,也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男子很抗拒与谢辞故交流“我不认识你们”说罢就要进屋。
谢辞故伸手挡住他的去路“含笑姑娘不是自杀你知道,对吧。”
他用确信的语言描述出自己的推测,“深夜,在家熟睡的少女被人绑住,扔进河里,过程并未惊动邻里,这件事没有家人的协助不可能完成的吧。或许,她的家人就是凶手。”
男子扭头,怒视二人“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家的事”
谢辞故从男人的反应里得到了答案,但也明白自己将他惹火了。他默默将林凡推到身后“那位客商的下落呢”
瞧男人不答,谢辞故继续添油“你们杀了他像杀含笑姑娘一样。”
男子矢口否认“我没有”
“我没对他动手是他一直纠缠着我妹妹,是他害死了含笑事发后还像个懦夫一样跑了”
“你亲眼见到的”
“这还用亲眼瞧我约他在娘娘祠见面,他根本没来,连夜跑了”
话到此处,男子索性破罐子破摔“实话告诉你,我妹妹就是我沉河的又怎样这是村里的规矩,你们管不着。”说罢,推门而入,“嘭”地关上了门。
这是谢辞故第二次听到莫雁声离开的说法,而含笑兄长的样子不像说假话。但若莫雁声平安离开了,那他为何不回去,也没有继续写信给莫断行
虽不排除莫雁声离开后遇害的可能,但沿途过来,两人并未打听到相关消息,可能性不大。
何况有一个关键疑问始终没有得到解答莫雁声为什么会出现在花悦镇
或许弄清他来到这里的原因,就能找到他的去向。
见谢辞故准备折返,林凡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杀了含笑,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他有一句说的有道理我们没资格管这里的事。”
“那就不管了”林凡不甘心。
“不,我们去找能管的人。”
含笑家院子内,一个妇人默默烧着纸,跃动的火光映在她年轻的脸上。
含笑兄长方进门便看到这一幕,他满脸不耐烦“你怎么又在烧”
妇人不答,只默默重复着动作。
“烧烧烧,你干脆把我的一起烧了得了。”男人低骂着,放下锄头,进了屋。
一坐下来,含笑死前的样子就浮现在眼前。被丢下水前的最后一刻,她还在拼命地挣扎,那双装满绝望和痛苦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似是至死也不相信是兄长害了自己。
他的妹妹自小很乖的,他也一直很疼她。但为什么,为什么她要为了那个男人违逆兄长要是让她和野男人走了,他们家在镇上就抬不起头了。
要怪,就去怪张家人吧。不要来怪他他也是没办法。
天渐渐暗下来,从院子里烧纸的火光通过窗户投进屋内,搅得男人心烦意乱。
心情烦闷的他倒出一碗灰扑扑的水,一口饮下,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他摊在椅子上,抬头望着结了蛛网的房梁。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一条绳子挂在上面。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死了就不会被任何痛苦折磨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有骚话,但可以嘤一声。
“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