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助没有回答,但身上的图腾却是已经燃烧了起来,耀眼灼目。
在女锤的示意下,有人将自己的佩剑递给匣助,鰕姑国几乎人人使剑,基本每个人都能耍上那么一两式,所以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武器,直接递把剑过去是最合适的。
匣助自然也是有武器的,但他的武器女锤看不上,女阴的百炼钢是被设计得最适合女阴图腾灌输的,不会有丝毫卡顿,换成别人制作的兵器,图腾的留存率至少得下降半成。
女锤这才向前,来到了队伍前方,带头冲锋向来是女阴的传统,没有人觉得这样涉险有什么不对,在绝大多数势力已经逐渐开始流行起头领坐镇后方指挥全局的习惯时,仍有一些势力保留着最初的做法。
我若死,必当该死在族人前面,而不是眼睁睁看着族人死去。
更何况,绝大多数猛将,其实都是喜欢战场上的杀戮,喜欢敌人在刀下的惨叫,更喜欢收割敌人姓名时,鲜血一刹那间喷射在自己身上时的余温。
变态吗当然是变态的,但如果不去享受这个过程,很难会有人在日复一日间不会对此而感到厌烦。
恶鬼的队伍密集得犹如蚁兽一般,因为它们没怎么留出给人使用武器的空间,虽然它们手持长矛,但会不会使还犹未可知,就算真的会,显然它们也不在意这样密集的站位会不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女郎们”
女锤一声大喝。
“蛇”
下一刻,其身后队伍立马激活了图腾,灼眼的光芒散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光来。
不需要传令者,她们自然而然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这是无数次上山下海演练出来,而女锤带来的,还是她上一次在狼山出生入死最后活下来的人。
该如何配合,大家早已培养出了足够的目的,生死是最好的陪练,足以让她们无需磨合便足够默契。
也因此,在此刻,一个个小队长开始指挥自己麾下的伍长调整位置,将队伍调整成最适合冲锋的阵型。
哪怕是莽,自然也不可能直接一头热冲进去的,该有的阵型都有,毕竟莽妇也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真把自己给莽死了怎么办,所以手下通常都知道该这么做,这样一来,就算领头人因为厮杀无法指挥,她的部下也不会因此而傻愣愣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女阴的图腾战士,都很适应这种情况,她们早就习惯了群龙无首的状态,清楚真出事了该找谁顶上,该怎么顶,各个独立性都很强。
侠古也指挥着军队变阵,以方便随时都能过去支援,庞大的人群开始移动,带起的尘土几乎将人都给淹没在了其中,看着便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
相比于鰕姑人的紧张,被留下的女阴人脸上流露出的却是一种难言的渴望,在平常,她们与其他人看着差别真的不大,甚至队形都要比他们还要散漫一些,可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们与别人的差别。
那一双双眼睛,就像是蓄势待发的毒蛇,随时都准备着冲上去咬向猎物,没有紧张,没有恐惧,只有冷静,而平常冷凝的血液,都在此时沸腾起来,流露出明显的战意来。
大风刮过,扬起的尘土看上去更加夸赞,但战场却十分安静,这种安静,所带来的压迫感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女锤举起手上的大锤,模仿着蛇哨发出了进攻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