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重新打响,哪怕不在现场也似乎能闻到那隐隐约约的血腥味,女阴的秋收时间跨度总是很短,因为时间一长,妖兽与她们都会元气大伤,毕竟很多妖兽受孕困难,而一个人从出生要想投入战斗,也需要十几年的培养时间。
风漪这一代的人运气不算好,因为每次前来的妖兽都是跟它们族群的数量划上等号的,怀孕周期一过,那段时间前来的数量就会暴增,而距离上一次妖兽的大举进攻,如今妖兽已经差不多过了需要积蓄力量的阶段了,所以不出数年,女阴必然会再次迎来一场妖兽潮,除非是有着什么不可抗力阻挡这一切。
妖兽潮其实是很难看到的,毕竟妖不是没有智慧的野兽,都有自己的算盘,不像野兽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产生兽潮,远离自己的居住地,过上个几年再跑回来,亦或者是永远不回来。
不过这一次的秋收之战显然只是试探,前来的妖兽跟往年的没什么两样,并没有让女阴增加太多压力,当然了,战损自然也是避免不了的,本来她们每一年就一直在互相消耗,单看谁更胜一筹而已。
这一方面,女阴算不得有优势,因为人就一个种族,而妖兽却有很多个种类,至今也还存在着许多神秘的、不曾被人揭开面纱的生物,很容易就将她们打得个措手不及,这就很考验巫的本事了,只能依靠她们的占卜预言来更精准的判断那种陌生的妖兽具备什么样的能力。
当康和狡都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物,又加上喝了酒的缘故,因此直到女阴与妖兽都打了好一会儿了它们才苏醒过来,然后顺着昨天接触风漪而记下的气息找到呆在日月台上的风漪。
由于女阴为它们准备了早食,因此当康和狡都没有让族群跟上来,而是独自前来,狡首领并没有喝断片,所以等它醒来后,依然记得自己昨晚喝醉后的迷惑行为,这让狡首领毛绒绒的脸上也不由显露出几分难以言语的表情来,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被毁于一旦,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昨晚它那副模样并没有被族人看到,这是狡首领清醒过后唯一的安慰了。
尽管如此,狡首领也仍然很纠结,毕竟还有个记得这一切的风漪,让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心烦意乱的心情,也让狡首领根本没注意到当康首领的神色。
在当康首领看来,这便是它昨晚已经达成了目的,有恃无恐的证明,于是看向它的眼神不由越发不善起来。
日月台上的人很多,所散发出的气息也不是普通农民能比得上的,尤其是站在日月镜前的两个人,虽然它们能闻到对方身上腐朽的气息,但同样也能闻到她们身体里隐而不发的巨大能量。
这让它们不由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
面对强者,它们自然该谨慎些,尽管它们都是以速度渐长的妖兽,但它们其实也就只有速度拿得出手,本身的战斗能力在妖兽当中根本排不上号。
巫们无暇分心关注是否有人过来,唯有闲得发慌的风漪注意到了它们的到来,冲它们招了招手,示意它们下来。
一个底蕴深厚的族群,总会派出强大者来保护尚未长大的幼主,但这并不意味着强大者就能决定一切了,因此见风漪招手,它们便不再犹豫,里面便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间便出现在了风漪面前。
“早上好呀”风漪一手揉一个,不由弯了弯眼。
狡首领见她态度如常,紧绷的肌肉不由稍稍放松,蹲坐到地上,态度也重新自然了起来。
大长老闻声无奈地看了风漪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你果然没忍住的意思,她用手肘捅了捅二长老,希望她去危言耸听劝说一下,然而二长老却不动如山,看着日月镜动都不带动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