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我们交谈的时间只有半小时,在那之后,我跟着夜蛾正道,从一道荒芜的小径被带到了树林深处。
他交给我一个铜质铃铛,我接过来,拎着红绳摇了摇,意外地并没听见什么声音。
不会是个坏的吧
看见我疑惑的视线,夜蛾板着脸“收好吧。”他说,“小心一点。”
我有点感动,在临别之际,班上的三个同学都只让我努力杀穿敌后防线,只有我们的人民教师还会提醒我注意安全。
他又接着说“我知道你带的不止麻醉弹,小心一点,树林里发生爆炸的话很容易出现出现山火。”
我“老师,我不是那种放火烧山的家伙。”
夜蛾正道冷酷道“谁知道呢,在你和五条悟拆了道馆前,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可恶,五条悟害我风评被害
“就这样吧。”他挥了挥手,把我留在树林里就离开了。
团体赛应该从我们班其他同学进入到树林后正式开始,但作为「人质」是无法得知任何消息的。
我打量着四周的地形。
京都咒高的后山占地面比东京还要大,植被覆盖广,因为树木又高又密,与其说是树林,不如用密林来称呼更贴切。
不论是高木还是矮灌,这是很适合潜伏的地段啊。
我这样想着,把铃铛绑在了手腕上,晃了晃确定不会掉之后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之前半个小时的战略会议并没有商量出什么作战计划,五条悟说随便,夏油杰说都可以,家入硝子说你们几个如果不靠谱的话我就直接弃权了哦。
社会这么残酷,果然还是只能靠自己
我攀上一棵大概三人环抱粗度的大树,在稳健的树枝上固定好自己,警惕着周围的同时开始思考起来。
可能要来找我的有两拨人,一是京都的咒术师,二是我的同学。
当然我觉得我的同学可能更想找到对面的「人质」,或者什么也不管,直接把京都的人全部ko掉。
但京都的人想要获胜,其实只有两条路,一是找到他们的「人质」,二是从我这里毁掉铃铛。
想把五条悟和夏油杰以及家入硝子淘汰那不太可能。
开什么玩笑,一个暴力输出,一个控场输出,还有个奶妈。这个阵容就是无敌泥头车,往哪儿撞都能直接无压力平推啊。
这么说起来,我似乎像个绕后排的刺客
诶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
放眼四周,这个环境和我在警校参加的野外实战生存演练也没什么太大区别,我是很熟悉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掌握场地优势的。
而且我的武器是枪械,爆燃弹不能用,仅仅是麻醉弹就够了。
虽然麻醉弹对咒灵没什么用,但对上咒术师,只要能命中,除了家入硝子那种可以立刻改变身体内麻醉剂浓度的咒术师外,谁来了都得睡上至少一个小时。
所以说,我是「人质」,也是「炸弹」,一旦「炸弹」把地方后排炸穿,游戏也可以直接结束,只要人头够多,有着基础分数加成的我可能会累积成全场最高分。
嚯
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有在老鼠也能手持西格绍尔226的时候才有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