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有些吃力地翻上沙发,没刹住车,还在沙发的毯子上里滚了一圈。他尝试着想爬出来,手脚却被毯子裹住。
接着他直接一个翻身,咕噜咕噜地又从沙发往地上滚。
我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接他,但比我动作更快的是地毯上的黑影。
没错,十分反科学的,小惠的影子耸动着消失了
甚尔虽然说自己不是咒术师,但他的儿子明显就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嘛
看得出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协同作案”了,有了缓冲后,小惠十分熟练地平稳落地,在地上扑腾了两下终于和毯子分开。
然后,他拽着毯子的一角,摇摇晃晃往围栏里走。
我大致能猜到他在做什么,但还是十分难以置信。
三岁的时候我在干什么据我的中堂表哥说,我那个时候好像“很混蛋的”每天拽着他那头卷毛想要骑大马。
然后他骂我混蛋,我学着也操着一口童声进行同声传译。
这个很混蛋显然不是我的措辞,我的表哥一向爱这么粗鄙地骂人。据说在非自然死亡原因研究所的法医助手都被他骂退了几个。
这些都是题外话,总之,我亲眼看见小惠慢吞吞地拽着毯子往他的臭爸爸那里走,然后将毛毯十分滑稽的堆在禅院甚尔的腹部,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重新翻上软垫,如释重负般躺下了。
甚尔在他把毯子往身上拱的时候就醒了,这个缺德老父亲就看着小惠在哪儿哼哧哼哧地忙活,忙完后又一把把毯子掀开,伸出手去弹小惠的脑门儿。
虽然小惠你抢走我的付费毛毯去给臭爸爸的行为很值得抨击,但我还是要说
呜呜呜呜呜为什么这个狗逼能有小惠这么可爱的孩子
“睡醒了”甚尔先发制人。
我随便“嗯”了一声,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时间只过去了五分钟
正当我觉得哪里不对的时候,余光恰好瞥到了接着玄关那头的外卖盒。
昨天好像没看见这玩意儿啊。
顿时,我涌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不会吧”我在颤抖着打开日历,看清日期的瞬间简直难以置信,第一反应是昨天喝的酒是不是被下药了
不然我怎么能直接睡死接近二十四个小时的啊
除开小惠这种不会触发我过反应机制的稚童,禅院甚尔这么大一坨在这里我都没点反应的吗
他甚至还点了个外卖
还绕过沙发去围栏里和小惠睡觉
“种田老师不让我毕业是正确的”我喃喃自语,“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人,就算到了工作岗位又能做些什么呢”
禅院甚尔依旧维持着侧卧的姿势,懒声安慰我“不要看不起自己,你还挺能睡。”
日。
我咬牙切齿地开始翻看自己的电邮,果然,除去日常的垃圾邮件,种田山头火的正式通知也安静地躺在邮箱里。
我立刻点开,找到最关健的信息
具体架构将做出以下调整「异能特务科」调整至直属内务省,拟定平级机构「咒术特务科」,种田山头火暂任机构总负责人,生效日期待通知。
好家伙,种田这是升了几级啊
我接着向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