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石作宽意味不明道“哎,也难怪,毕竟我这屠魔堡不复往日荣光,友人不愿前来,作宽心中也明了。”他话题微转,“但是,一收到门内弟子说,在此处见到了大师兄,我就连夜赶了过来,生怕底下人照顾不周,怠慢了师兄。”
听着石作宽止不住的阴阳怪气,牧枝枝更是费解。
这石作宽也是微星观的内门弟子,怎么这副腔调,他和男主他们是有何仇怨吗。
眼看东楼光已有些不快的神色,牧枝枝问道“二师兄,许久未见,为何光同大师兄说话,而不理枝枝呢。”
石作宽这才注意到,被东楼光衣袖遮住的牧枝枝,有些讶然,“小师妹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丝毫未有长进。”
呵呵。
我能缝上你的嘴吗,怎么逮谁咬谁。
牧枝枝刚要回怼,却见他轮椅一拐,竟然转过身去了。
喂你礼貌吗你讲武德吗
自己一顿操作完就休战,别人刀才刚要拔出来呢
“既然来了,那便随我去屠魔堡一叙吧。”
牧枝枝听后皱眉,拽住东楼光的衣袖,“大师兄,沈浊还没有回来。”
东楼光沉吟片刻,说道“师弟,我们还有一人未归。这样,你带着小师妹和妙烟先行一步,我留在此处等沈道友回来,再一同前去。”
“沈道友”石作宽身形一顿,意味深长道“沈浊”
糟糕
牧枝枝忘了,那可是屠、魔、堡,沈浊是魔修啊
她神色紧张的望向石作宽,生怕他下一句就说“屠了他”。
可让牧枝枝意想不到的是,石作宽竟毫无反应,反而点头,“既然要等,那便大家一起等吧。”
几人坐着在大堂内面面相觑,气氛凝重。
上天啊,这是什么个情况
牧枝枝坐立不安的想,沈浊可别回来了,这妥妥的鸿门宴啊。
一盏茶后,几人“翘首以待”的沈浊就出现在门口。
牧枝枝有些紧张的盯着石作宽,生怕他有什么小动作。
似是觉察到她的目光,石作宽抬眼瞧来,竟对她勾唇一笑。
牧枝枝
你别这样,我好怕。
沈浊进门,看着神色各异的几个人,心底嗤笑一声。
他坐到牧枝枝的位置,将她从桌上抱下。
“石堡主这是来亲自相迎了。”
石作宽嘴角勾起,见到沈浊似是心情极好。
“前辈来此,作宽定是要前来相迎的。”
你们俩,为什么一副早就互相熟识的模样。
一个是魔修,一个是以“屠魔”著称的堡主,当下跟许久未见的故友一般。
更不要说石作宽这幡然转变的态度,比之刚才对东楼光他们,简直是天上地下,跟换了个人似的。
难不成,沈浊是掌握了屠魔堡的什么机密,以此抵在了石作宽的要害
不然石作宽是脑子抽了,自己同门之谊都不在乎,去和一个死敌称兄道弟。
此时,对此满心疑虑的不只是她一人。
连同在旁边默不作声,一直观望的东楼光,见到相谈甚欢的两人,心底也是一惊。
东楼光垂下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杀意。
石、作、宽。
何时背叛他,竟和沈浊一同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