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连铁矿私开都可以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那大周的秩序也就混乱的不像样子,迟早要完了。
而现在,中央的权威仍在,外敌入侵也被打退。圣上还心心念念想着中兴大周,这铁矿私开恐怕要被立下个典型了。
豫章县一众官吏其实最开始我们只不过是想要赚一点小钱,只不过被我们发现的矿,它恰好是一座铁矿而已。至于现在
豫章府衙。
豫章县令谭晋召集了豫章县官吏中比较有头有脸的几人。
其中包括,牵头搭线的县尉严解字会意。蛇鼠两端,左右摇摆的县丞崔权。。县令谭晋的族弟主簿谭旋字仲回。以及豫章驿站长李寿田
“今日我召集诸位来是为了给诸位寻找一个出路。矿山上的矿工逃了出来,想必这个消息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县令谭晋也不藏着掖着,在座的都是些拥有自己渠道的人,这藏也藏不住,效果不好不说,还会加重不信任感。
在座的一众人点了点头,这和他们知道的消息并没有相差太多,看来明府并没有欺骗他们。明府接下来的话还是值得一听的。
“矿工张家和一逃跑,岑台山那边就及时地将消息上报,而我们也及时作出了相对应的措施。无论是按照张家和逃跑的路线追捕,还是在张家和居住的村庄守株待兔,亦或者是在城门口张贴张家和的画像等,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说这么多县令谭晋实在告诉众人,不是他不作为,而是对方太狡猾。他不能让众人觉得他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不然这会不利于接下来的事情。
县尉严解此时站了起来,他先是向县令谭晋拱手,然后接着旋转半圈,向在座的所有人拱手。
职位高于县尉严解的自然是坦坦荡荡的接受了县尉严解的礼,而职位低于校尉严解的则是微微侧身表示不受这个礼,他们承受不起。
“明府,诸位同僚,此时是解办事不力,累及明府与诸位同僚了。”严解帮了谭晋一把,因为接下来的事情需要一个有权威,赢得大部分人信赖的人去坐。这个人他做不得,谭晋是目前的最优解。
“会意言重了,是那个叫做张家和的矿工着实狡猾。而且一经逃跑就再无踪影,他很有可能跟外来人有所勾结。”严解给了谭晋一个阶梯,谭晋当然也得给严解一个阶梯。
“明府说的是,那小子逃跑的如此顺利,极有可能是跟外人有所勾结。有心算无心,这哪里能够怪得着严县尉呢”
“就是,就是。”
“这矿开了也有些湿了,一直没有出事,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有矿工跑了所以一定是那个叫张家和的矿工跟外人里应外合,想要搞我们。”
“有理,有理”
“”
一众官员不管心里怎么想,但是言语中表现出来的都是体贴至极。一个个都能理解严解的苦衷,好像是他们身在严解那个位置,能体会到严解的感受一样。
“多谢明府,多谢诸位同僚的谅解。”本也就是走个过场。道完了谢,严解也就坐下了。
议事还要继续。
“现在县城中有两伙儿来自京都的人。”
“一伙儿是林延贤,林使君带来的人,这一伙儿人,人数众多,多数背景身后,比如李相之孙李熹。且这一伙儿人带着精兵良将,有来自京都的羽林卫护着。不知诸位对这羽林卫了解多少”县令谭晋问道。
他得树立一下他们的对手很强大,对他们具有极大的威胁,这样接下来提出他的解决方案后才会有更多的人接受。虽然林延贤他们是一个难缠的麻烦是事实,但是还是得说出来,不说就总有一些心里没数大家伙会在关键时刻唱反调。
在关键时刻唱反调是谭晋所不能接受的。接受他得解决方案需要巨大的勇气。而有时候那种巨大的勇气在冲动的影响下维持只能一瞬间。
如果有脑子不清醒的人,在关键的时候唱反调,那么就会有人开始迟疑迟疑,脑袋里的血就会开始回流,直到冷静下来后惊得一身冷汗,再也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有的时候踏出第一步是格外重要的。
只要踏出了第一步,接下来的第二步,第三步,也就没有那么艰难了。
这件事落子无悔,上了船就再难上岸。没有退路那就只能向前划。
县尉严解此时就如同一个捧眼,接住了县令谭晋的问题“有关于羽林卫,解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还算是有那么三两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