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和守门兵在这边拖延时间,另一名守门兵则是抓紧时间回去通风报信。
守门兵也算是利益瓜分者,所以他跑得。十分快,简直跑出了他人生中的最快速度。
守门兵眼看快到府衙的时候,大声喊道“报京都来人”
小吏的耳朵也挺尖的,京都两个字让小吏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他接过了小吏长跑接力棒。
“明府,京都来人了。”
小吏的来报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促使县令谭晋做出靠近西南的决定。
但是表面上谭晋还是很沉着冷静的,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人特别让人信服。
谭晋有条理地问道“莫慌,慢慢说,京都来了何人京都来人又是为了何事”
这小吏有些尴尬,他当初听到京都两个字就格外地慌,就想着先跑进来禀报给明府拿主意。
不过幸好守门兵来的很及时也避免了小吏的尴尬。
小吏见到守门兵到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吏顺畅流利地说道“下吏也是听这位守门兵说的,更加具体详细的,明府还是听听这位守门兵怎么说,才能更好地做出判断。”
小吏转过了身对着守门说道“如今明府坐高堂,你且要仔细回答了。京都究竟来了何人这京都来人又是为了何事”
“好像是来给大周民报送样板的。”守门兵被城门的小吏急着打发去找县令谭晋报信,所以听得不太真切,语气有些不太确定。
守门兵话落,都不用县令谭晋开口,那小吏就厉声斥咄道“胡扯谁不知道大周民报的样板是由府城派送的。来自京都的样板就只会送到府城。这大周民办什么时候改了我怎么不知道。”
守门兵急的是满脸是汗,他没有说谎。
小吏看着守门兵头上的汗珠却觉着守门兵就是心虚了,所以他用更加严厉的语气苛责道“哪怕最近风不紧,如此重要的消息也不是你可以随意造谣的,你确定你听到的是来人,是来送大周民报样板的”
被小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后,守门卫我的汗冒得更严重了,他的汗水从额头出发经过耳夹,然后流淌到脖子后颈处,浸湿后背的衣衫。
“好像是有人说的。职职也不确定。”被小吏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的言语打击之后,守门兵更加不确定了,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的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
“你莫要那般吓他。”县令谭晋说道,“你还好像听到些什么了”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效果好极了。
明明是谭晋的官更大些,但是守门兵却觉得谭晋更加温和一些。更能让他放松下来一点。
“职好像听到有人说这一期的大周民报比较特别,所以才将样板送到了县城。剩下的,职就没听见了。职得了消息,就被分派给明府送消息。”剩下的内容其实守门兵还听到了一些,不过他当时已经离得很远了,他怕听错了,听错了就会说错,说错不如就不说。剩下的没有听见也很合理。
这就是人,无论是高官、小吏亦或是小卒总是利己的。无论是发自内心的去算计还是无意的,所有的人都是利己的,这就是人的本性。
“阿凡啊,带这位兄弟下去喝杯茶,润润嗓子,休息休息,一路跑过来报信想必也是很累了吧。”
“为明府效力在所不辞,怎敢言累”守门兵也说了句对他来说文绉绉的话,这话还是他特意学来的。
“辛苦了,下去休息休息。阿凡,引路。”
“诺。”两个声音重叠到了一起。
守门兵是接受太守的安排,而阿凡则是在回答谭晋的话。
守门兵跟着阿凡退了下去。
然后小吏想要上前说些什么,谭晋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小吏退下。
谭晋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感觉整个人的思想已经放空,能够更专心的去想一些事情。
比如这个大周民报特别版。
大周民报平稳发行了这么多年,却是在这样一个对他来说格外特殊的时期,发行了特别版。这怎能不引起谭晋的一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