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潇不是还有阿娘嘛,阿娘的陪嫁那么多,又生财有方。
崔湘有道理
没见过世面的弟弟瞬间被姐姐说服,姐弟二人继续装作鹌鹑,就好像那个扑通一声跪下的不是他们的阿耶,就好像一切的事情也不是他们惹出来的,一切都跟他们无关,他们无辜弱小又可怜。他们只是个只会享受,想要进纨绔圈却被嫌弃的普普通通姐弟二人。
逛青楼什么的,他们还只是学子,他们又没当官。最多被说一句风流喽,还能怎么样啊。
年轻,尤其家里还有资本的时候不玩,等老了,不是玩不动了,就是没感觉了。
这叫少年自有少年的风流,还是阿娘开明啊,阿耶他就是个古董,浑身充满着陈腐的气息。
谢灵也不是我开明,不过就是经历过,有所感触罢了。她从来都不后悔生在了谢家,锦衣玉食,没什么不好,她唯一后悔的就是该努力却不够努力,该风流却又不够风流,不上不下,中庸难受得紧。
“那崔卿可要好好解释解释,朕也不是那种偏听偏信的皇帝。”但是朕却是有偏向的皇帝,刘镜心的话朕能信六成,你的话朕信一成都嫌多
“臣臣名下之所以有这么多田亩,那都是因为因为农民实在是种不下去了,他们将田亩抵押给臣,换取了银两以供生活。臣这也是为了救济大周的农民啊农民苦,臣心有不忍,臣身为大周官实在是不能见死不救。”
吕琤成功地被崔俭给气笑了,合着他这么一洗改成了拯救农民的英雄他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心有不忍,不能见死不救而已
实在是荒唐实在是厚颜无耻
“难怪崔卿盛夏之际,脸上却是如此白净,原来是脸皮厚到连蚊子也戳不破,就算是侥幸有蚊中王戳破了崔卿的脸皮,怕是也喝不到一滴血蚊中王一传十,十传百,这成百上千的蚊子都知道了崔俭你的脸皮厚比城墙,没血可饮,崔俭你的脸当然白净了。”吕琤感觉说完这一段话后,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这一定不是因为她太生气了,都怪这一段话实在是太长了。
“崔俭你面上白白净净,装作一个好人样,私底下却不好好人事儿,你祖上是积累了多厚的德都不够你败家的你好意思还说是农民主动将田亩抵押给你”吕琤也不是什么被圈养在皇城内,以为一个鸡蛋一两银子的何不食肉糜者,崔俭他是糊弄鬼呢
“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就算是买碗,卖锅,卖房子,他们也不会卖田。因为只要有田在,他们靠一双勤劳的手,这个家就可以随时再起来。这么多亩田那是得有多少的农民将田亩抵押给你崔俭啊积少成多,你崔俭是迫害了多少户人家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崔俭,你敢不敢回回答朕,这些田亩是多少户人家抵押给你,才能形成如此规模的”
好吧,吕琤承认,她生气了,她压抑不住,她现在就像是一座休眠火山,平时山清水秀,什么事也没有,但是该喷发的时候是一样地可怕。休眠火山也是火山啊。火山不死,何时喷发皆有可能。
“臣”崔俭看着吕琤怒不可遏的样子,他哪里好说实话啊。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吕琤对农民那么了解为什么长生不是个不是民间疾苦的皇帝为什么
其实不仅崔俭感到意外,一众大臣都很意外。
他们记得六帝姬吕琤实在宫闱长大的,长大以后是格外幸运,顺顺利利地久登上了皇位。
虽然从禁卫中流传出的消息可以得知吕琤她没事儿喜欢出宫到京都逛上一逛,但是吕琤她应该没如果乡间田园才是,这事真诡异。
因为就吕琤刚刚那一番话,没有见过民间疾苦的人的绝对认识不到的,就算是查到的东西再多再详细也没有那一眼来的震撼要大。
“行了,你也不用臣了,朕也不想再问你一些什么了,大伴你直接报数吧。”吕琤对魏忠贤说道。
“诺。”
魏忠贤向前一步走,腰板渐渐挺直,然后大声道“兵部侍郎,崔俭。家有二十万田亩,五个别庄,三十万两章和八年白银”
随着魏忠贤的报账,崔俭的脸色逐渐变得灰白,又由灰白逐渐变得红润。
脸色红润不是因为事情有了转机,而是被气的。
虽然他贪,但是他也没贪那么多啊总不能因为他贪就一棒子将他打死,什么锅都往他身上扣吧
“圣上,臣愿望啊”
证据确凿之下,贪官还敢喊冤,这还真是第一次。
活久见,看在活久见的份上,吕琤就再给崔俭一个申诉的机会“讲”
“臣冤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