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崔俭感觉人生艰难的时候,刘镜心发问了“敢问崔侍郎,令嫒令郎,可在金凤阁和银凰馆那等奢靡的地方一掷千金,崔侍郎府中的家产到底是有多厚”
来了来了,她来了,她带着问题走来了。崔俭早就有所预料,所以他镇定地说出了他的回答“刘御史是家住直道边吗管得也太宽了吧。我崔府的家产到底有多厚,跟刘御史有何关系”
“崔侍郎府中家产到底有多丰厚跟映明刘镜心的字确实没多大关系,但是跟国朝却有很大的关系,国朝有贪腐,有不平,那就跟御史台的御史有关系,跟我刘镜心有关系”刘镜心步步紧逼。
这一切当然也在崔俭的预料之内,但是他没有办法回答。
不回答就会被说成是心里有鬼。
回答的话是说真话好还是说假话好
说假话的话,她刘镜心肯定又会去找圣上进行核实。到时候露馅那就是罪加一等。
说真话的话,崔俭想了想府中那些田产,别庄库房的金银珠宝,书房的古玩字画
崔侍郎感觉是浑身颤栗不已,他清河崔氏百年世家是底蕴深厚,但是他个人的家底跟家族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他还能把家族给掏空了别逗了。
所以实话实说的话,府中那些“过于”丰厚的家产,他应该怎么解释
该死的刘镜心,她怎么偏偏顶上他了呢
哦,不对,应该是该死的刘镜心,她怎么就偏偏回来了呢
现在崔俭终于可以体会到朝廷中某些老臣的感受了。
刘镜心不当人子,当初排挤刘镜心出朝廷真的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刘镜心再一次地逼问道“敢问崔侍郎府中家产有多少金银珠宝有几何田亩别庄又有几何”
“刘镜心”崔俭在刘镜心的步步紧逼下有点情绪崩溃,“小小一御史有个权利查一位兵部侍郎的家产你真的好大的胆子”
崔俭的一句小小一御史一下子吸引了大部分御史的目光。但是偏偏怒火中烧的崔俭还没察觉到。
“我的胆子当然的,因为我的胆子是太祖给的,我的权力是大周律赋予的。若是按照崔侍郎的算法,假如崔侍郎府中被查抄家产。”
“谁被查抄家产,你说谁呢”崔俭现在很敏感,尤其是对于家产、查没这两个关键词。
刘镜心似笑非笑地看着崔俭,好像在嘲笑崔俭的心虚“假如,都说是假如,崔侍郎可是心虚了”
崔俭回答得超快“谁心虚了。”
“那就好。”接着刘镜心毫无悔改之心的继续说道,“假如崔侍郎府中被查没家产。那么岂不是还得让尚书亲自出马不然谁配查抄崔侍郎的家产啊”
“要是按照崔侍郎的逻辑继续推理下去,那勋贵犯事又改谁来查抄,圣上亲自出马吗”说完刘镜心就笑了起来。
就刘镜心最近的大臣们也跟着低声笑了起来。
崔俭的脸色气的发青。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刘镜心说的有道理。他说的话本就站不住脚,是在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崔卿不妨说一下,朕也好奇,朕也想知道。崔卿莫不是想说,朕也没资格知道吧”吕琤笑着替刘镜心扛起了担子。
这是刘镜心归朝的第一仗,当然得胜利的漂亮些。
什么为什么如此果断,就不怕万一失败
失败是不可能失败的,有朕担保,必定马到成功。这是刘卿送朕的礼物,谁敢拦朕收礼物,朕就和谁过不去。
“圣上您当然有资格。不过”崔俭想要找借口推辞。
但是吕琤却没有给他机会“既然如此那就说说。能随子女在烟花风月之地一掷千金,崔卿的家产到底是有多丰厚”
“诺。”崔俭无奈地应道。
同时崔俭还是在拖延,在想他到底从何出说起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