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你才想起你姓崔了,发现矿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着立刻报给族里呢”一想到要连累自己,崔骥的急躁更上一层楼。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后颈处凉凉的,好像有谁在他的背后,等着斩他。
“矿不是我发现的,我也是被拉进去的。进去生,不进去就是死。弟我别无选择啊”崔权是声泪俱下,好像真的别无选择,自己是被胁迫了一样。
崔权一笔写不出两个崔,才怪它若是真写不出两个崔,怎么你崔骥在京都风光无限,我就只能在豫章县补一个小小的县丞呢所以也别怪我不想着崔氏。崔氏不想着我,我却想着崔氏,我这不犯贱吗
“你们手下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吗”崔骥无法想象,小小一矿工都看不牢,他们到底是怎么有勇气私自开矿的。这不是胆气过人而是胆大包天
崔骥在这么小小一单间已经转了足足有三圈了,他愁啊
“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也不能再瞒着族里了。我必须立刻给族里写信。”
“族兄,不可”崔权立刻阻止道。
崔骥怒了“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瞒着族里”
“没没有。”崔权有点被崔骥怒发冲冠的模样吓到了,“是整座县城被封了,县尉严解派人拦截了所有出城信件。不论任何人的信件,任何内容都出不了豫章县。信件拦截即焚毁。”
“你可真的我的好族弟”崔骥这话说的是咬牙切。接下来能不能派人出城的话,他也不想问了,结果大概跟信件是相差无几。
假如矿工没跑前,他们这些京都来客的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那么在矿工跑掉之后,他们的安全系数就在直线下滑。同时对方狗急跳墙,在昏头状态下做出错误决断的可能性也就越高。
“你老实告诉我,你们背后还有没有别人”
崔权的目光有些躲闪,其实他这一次来主要是想求崔骥帮忙,让黜置使一行人尽早出发的。
“族兄,你们到底是来查什么的你说,我亲自去帮你们查,我肯定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族兄你能说服黜置使尽早出发吗”
“你还反问我我算哪块糕点我现在就连这一趟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都不清楚,你以为我是谁我谁都不是还说服林延贤你族兄我的头就在尚方的下面”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们背后有人吗”
崔权闭上了眼,瘫坐在地上,这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那矿工迟迟不见踪影,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你们背后还有人吗”崔骥两眼通红,好似陷入了魔障一般,他揪着崔权的衣领,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有。”
“是谁”
“是”
大明宫。
吕琤营业完,感觉是神清气爽。痛苦太多那就转移给别人些。
吕琤打算去司膳房看看,万一遇到熟人了呢这不就不用审讯了。
此时魏忠贤讯问徐千言“杂家见你冷静异常,还真是块好材料。”
“谢大监夸奖。”
“你不怕杂家”
“有人怕大监,是因为他们做了亏心事,奴不怕大监,是因为奴没做过亏心事。”
“够清醒是块材料。”
“杂家再问你,为何让人都已经坚持不住了,而你却仍然镇定如初”
“奴家里是开寿材店的。”
“晦气。”
“奴有过,奴是贿赂了一位公公才从烧火掉到了洗菜这么个轻松的岗位。”
“是个实诚人。我只跟你叮嘱一句话,为了你妹妹,三思而后行”
“奴谢大监教诲。”徐千言叩首道谢。
徐千言将头埋在衣袖下,她才轻轻吐出了一口气。魏大监不是个好糊弄的。她要是装恐慌,恐怕是装不好就会加重嫌疑。所以她也就只能这样了,可惜以后可能要丢了这份轻松的差事了。
“彭丑夫”
“是,大监。”
“杂家看你长得也听白净的,也不丑啊怎么叫丑夫”
“回大监,奴的阿娘将奴刚生下来的时候奴丑,阿娘说奴活脱脱就是一只黑猴,所以奴得了这么个名。”
就在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