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紧张地点了点头,答应道“我记下了,多谢阿兄指点。”
苏牧也不想苏扬过于紧张,他拍了拍苏扬的肩膀并笑着开解道“我们隔壁的谢系和朱系的人还都是不动如山呢有些心思细腻且坚毅的人就算没得到什么消息也在跟紧宰执手下人的步伐把心放回肚子里。只要忘掉所有身份,记牢了自己是心系国朝的赈灾官员就没事儿”
另一边东厂缉事的探子已经成功混入宴会,和宴会中放浪形骸的人打成了一片,并且暗中记下了参加宴会的所有大小官员。
飞霜殿。
吕琤放下了奏章,走到了窗边向外眺望。
吕琤问道“大伴,赈灾的队伍走了几天了”
魏忠贤答道“回大家,走了有十天了。”
“那是走了挺远了吧。”
“老奴刚收到线报,现在正在陈仓郡休整。”
“才到陈仓这是休整了多久”
“大家,据线报,陈仓郡太守严华,设宴三日。”
“严华天水严氏。吾记得,赈灾队伍里好像也有个天水严氏的官员。”
“大家好记性,那位名叫严嵩。”魏忠贤拍了一记马屁。这是一名内侍的自我修养,合理恭维,不露声色地刷皇帝的好感度。这世上还能有人不爱听好话
吕琤果然笑了,她就是个俗人,爱听好话。
“大伴,你见过红雪吗”
“这老奴可没见过。”
“吾也没见过,大抵是与白雪大同小异吧白雪铺成的是白毯,红雪铺成的那就是红毯吧。”
魏忠贤从吕琤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杀意。这时,他对这位平日里很是温和的皇帝敬畏更深了。少年天子也是天子,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啊
“大家说的是,白雪铺就的白毯已经很美了,想必红雪铺就的红毯更美。”魏忠贤是皇帝的内侍,他的一切都来自于皇帝,他从来就只有一条路,想天子所想,急天子所急。他将支持吕琤的一切决定。
吕琤感慨道“红毯虽美,吾不愿见。”
每一位该杀的官员往往都背负着无数的罪孽,兴亡,百姓皆苦啊
吕琤虽然因为几世的折腾佛系了很多,但是三观一旦形成便难以改变。她始终还是那个对百姓充满着怜悯之心的吕琤。
“朕的三观超正,你们千万不要逼朕啊。朕只是不想举起屠刀,却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