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载笑载言,聚集在红毯两侧等待新人。
峻宇雕墙外悬挂的,皆是精致的红色灯笼,在昏黄的天空下隐隐亮着光。
婚礼还在进行。
有一对金童玉女跟随在顾京墨和悬颂身后,抛洒着五谷杂粮。
二人一同跨过火盆,除浊降晦,福从天降。
再跨马鞍,保新人世代平安。
跨过米袋,此生丰衣足食。
接着,是一拜天地
二人朝着礼堂行礼,动作整齐。
二拜高堂
二人朝着九枳、顾母行礼。
九枳之前神色傲然,仿佛不同意这门婚事,只是过来看看而已。偏此刻嘴唇紧抿,眼眶微红,又倔强地扭过头去。
顾母也是眼角含泪,在二人起身时朝那僧人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夫妻对拜
二人牵着绳索转过身,缓缓行礼。
悬颂一直牵引着绳索,带着顾京墨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这一路顾母和楠绣、易何宛都在跟着。
顾京墨一直溜号,偷偷与她们说话“我今日漂亮吧”
顾母重重点头“嗯,漂亮。”
才说了一句,便红了眼眶。
顾京墨竟然想跟着哭“您别哭啊,您一哭我也想哭。”
顾母赶紧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看着顾京墨道“以后都好好的,好好过日子。”
“嗯,我知道。”
悬颂在带着顾京墨进入洞府后,顾母和楠绣也跟着进去,和顾京墨叙旧。
悬颂却单独走了出来,找到了易何宛。
她看着悬颂颇为不解,问“怎么”
“我有事想要问你。”
“问吧。”
“你教给京墨的功法,这世间还有别人会吗”
从和燕祟交手后,他就开始怀疑这件事情了,今日正好有机会询问。
易何宛回答得坦然“会的人多了,就不算是绝学了。说起来在我父母去世后,也只有我和我的道侣会,我和我的道侣皆殒落,她算是这世间唯一的传人。”
“你的道侣叫什么”
“习焕亭。”易何宛回答完颇为不解,“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有些好奇,你可知他的出身”
“我遇到他时,只知晓他是一个孤儿,他起初只是一个外门杂役,我瞧他可怜带在了身边,同甘共苦后,他成为了我的道侣。”
悬颂回忆起燕祟的行事风格。
若真是燕祟的话,那么易何宛口中的同甘共苦,那些“苦”可能都是燕祟带来的。
习焕亭策划了苦难,陪着易何宛度过,获得了易何宛的芳心。
最终他不想继续想下去了。
“你可有他的遗物我想试试看招魂。”
“遗物”易何宛思考了片刻回答,“被我葬了,在蓝景泽地带,我记得旁边有一棵巨大的桂花树,应该是千年老树了。”
“好,我去寻。”
易何宛打量着他的表情,问道“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希望是我多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你们又忘记了,那个额头有红印的美貌和尚,在男女主从佛古窟出来时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