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酒偷偷的打开了录像设备。
这是狐眼给的新发明,别在衣服上就像一个方正的小装饰,长得和立方体有点像,这是末世后唯一一种可以屏蔽磁场干扰的录像设备,极其珍贵。
教主往前又走了几步,双手背到身后“让我猜猜你们的来意,昨天会客室失窃应该也是你们干的吧,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外来入侵者,所以就将视线放在了内部人员身上。”
他开始围着两个人绕步走“我想你们应该是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而来的吧,我从来没在其他势力里见过你们,来这里无非就是为了求证什么。”
被戳中内心的老鼠内心大骇,握着拳头的双手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这样的反应坐实了教主的猜测,他愉悦的发出低笑,注视着他的眼神怜悯又残忍。
季酒转身跟随着他的走动,清楚的不放过每个镜头,他没有老鼠的慌张,一张清秀的小脸满是镇定“所以你想对我们做什么杀了我们囚禁我们”
每说出一个字老鼠的身体就抖一下,他细微的颤抖着右手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腰间,在那里一直藏绑着一把刀。
教主的声音故作惊讶“我怎么会这么对待同胞呢,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你们生而平等。”
“失败种”他突然嗤笑一声,“那些都无所谓,你们都是平等的,平等的都是我的信徒”
声音猛的拔高,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刀刃相碰的声音响起,带起一阵火花。
老鼠握着小刀刺杀的动作被挡下,他不可置信的抬头“怎么可能”
副教冷漠的抬眼,白色兜帽因为动作太大而滑落露出一张算得上是稚嫩的脸“休想伤害教主大人。”
居然还只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
这一刻憎恶在脑中压过了理智,老鼠破罐子破摔的怒吼出声“我去你大爷的”
刺刀再次被抬起,捅向了眼前人的心脏,传来的却不是利器入肉的声音,而是兵刃相向的清脆声音。
教主用手捂住额头笑“他的异能是「盾」,是我最强的防护,你不可能越过他伤到我的。”
副教一下子将老鼠蹬出五米远,冷眼看着他在地上咳血,年轻的面庞上没有半分感情,唯独看向教主时会出现波动。
季酒做出终于被吓到的动作,怯怯的看着地上痛苦受伤的老鼠,“你到底想干嘛”
这样的眼神也取悦了教主,他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展示了出来,摊开手掌里面是白色的光圈。
教主“放心吧,我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只要你们成为了我的信徒,关于你们的一切我都能既往不咎。”
原来所谓的平等指的是这个。
季酒“为什么说我们是你的信徒,难道不是圣恩之主的信徒吗”
“嗤。”教主的眼神透过面具变得嘲讽,“看来我们的小朋友还是没有搞懂现状,你们需要信仰的是我。”
老鼠愤愤“呸”
被忤逆的感觉让教主的声音都变沉了。
季酒眉头一挑,将饲主的眼神学得有七八分像,讽刺度一下子拉满“你你也只不过是圣恩之主的一个教主,教会没了你,还能有其他教主。”
把教主喻为教会的附属品是他最厌恶的事情,在他眼中整个教会都是自己创立后带大的,自己自然才是教会的核心,而不是所谓的圣恩之主。
谁都不知道圣恩教的教主大人实际真实内心一直在隐晦的仇视着这个不存在的神,人们越是歌颂祂,他越是产生不平衡心理。
看着季酒和老鼠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三年来无法宣之于口的压力在这一刻不顾理智的冲发。
教主用手捂住面具,力度大得像是想将它按碎“祂圣恩之主也是我虚造出来的,我才是你们都该崇拜的神”面具后的眼睛透露出几分声嘶力竭的血丝。
他手上的光圈越来越大,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季酒抬手摆弄了一下衣服上的小立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