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性疼痛的后遗症是我懒得动弹了,喊完叔叔就放松面部神经,收起笑脸闭上眼睛决定就地躺尸。
中也大约以为我昏迷了,很是担心地喊了我几声。我脑子在回应和没力气回应之间来回考虑,造成的外在现状就是我毫无反应。
昏迷是不可能昏迷的,还没到那程度,不过疲惫是真的疲惫,所以打算睡觉我是真心的。
别摇我了中也,你摇得我脑子更加昏昏沉沉了。你还是走吧,趁这个机会一个人走掉最好。
当然中也不是能做到丢下别人自己一个人走掉的人。察觉到自己被背起来,我越发心安理得的放松了心神。
如果我被丢下,那宽心睡着就行了,反正以后该怎样也要等休息好之后才能详细分析。
没有被丢下的话,那么有中也在就不用担心遇到危险,更能安睡。我大概就是仗着中也有一颗守护之心。
嗯,自信点,去掉“大概”两个字。
我是个睡眠多梦的人,虽然按科学理论来说做梦代表睡眠质量差,但从个人角度来说做梦从没影响我睡得沉,睡醒我也基本很快就会忘记梦的具体内容。
废话这么多就是想说一句,我睡着了,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在墙角。
后面是墙,左右两边也是墙,不过我和右边的墙之间隔了一个小男孩。
还未长大的、名叫中原中也的小孩。
“你醒啦”中也很欣喜,随之而来的是他肚子里滚出来的一声“咕噜”。
清楚,响亮。
哇哦,橘发男孩脸红了,宝石蓝的双眼都羞赧地飘忽躲闪。
“咕噜”
我肚子也叫了,而且叫得更大声,不过我很坦然,一点都不尴尬。有这个时间欣赏别人的红耳朵不爽吗对吧。
“你、你饿吗”小红耳问“要不,我们一起去找吃的吧”
我知道中也守在旁边等我醒的原因了。
他大概早就饿了,又不知道能去哪里,所以找了个不会惹人注意的角落把我放下,节省体力。他早就想去找吃的了,但担心他走了后再回来我就不见了,因为我一个人可能会被别人带走,也可能醒来发现他不在而自己走掉。
失去记忆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怕失散的心情很好理解。雏鸟效应在人类身上也是适用的。
“可是,中也叔叔”
不论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你都必须戒断雏鸟效应。
“我没办法和你一起去。”
我拍拍僵硬的两条腿“它们废了。”
字面意义上的废了,这具身体现在就是具残疾身体。
我的双脚就像被困在形状为脚的壳子里一样,能感受到存在,能使用力气,但无法动弹,从醒来后想要调整一下姿势时我就发现了,名为脚的部位重若千斤。
不用深想,这绝对是系统的“杰作”,目的就是限制我,让我无法随意离开中也身边。
极道重力使和他的青梅竹马菟丝花喔哦系统你的爱好真是散发着浓郁的古早味吔。
脑袋里的系统如同死机般没有回应,冷处理手段非常之熟练。
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双脚不能动的限制只会是暂时的。既然系统需要宿主刷好感度,而且攻略目标为复数,那么除非它的脑子不是高科技而是智障才会将宿主定位为行动不便的菟丝花。
“怎么会你的脚”中也明显被惊到了,又担心又怕碰伤我,想看看我的脚上哪里有伤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慌乱模样。
“别担心,脚上没有伤,”我随口扯出一个可操作性强的谎言,“只是一点后遗症而已,以后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