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说了吗”沈碧眼神飘忽,他神经质般地看着周围,说道“他是厉鬼,他要来索命,他是厉鬼”
沉默许久的叶琅开口了“不是,他一定是藏在这个庄园之内。”
梦中的章宪也有着着衙役的本能,他询问华琏“华庄主,我们今天晚上可以搜查一下房间。”
华琏手中又开始轻微揉搓着巾帕,他为难道“当然可以,就是,家中还有个地下室,是我父辈就存在的,一直没有打开过,华安应该不会待在那里。”
熟悉的地下室出现了他越不让查的地方,定要细细的盘查。
谢惟远沉声道“不行,那里必须查。”
华琏抚摸脸上的面具,说道“可是那个地方,我没有钥匙。”
谢惟远“用斧子劈开。”
一直在旁听的季崖坐不住了,他目光冰冷地瞥向谢惟远“不行,这山庄建在孤山之上,不能轻易用重斧敲击。”
谢惟远第一次被自己徒弟这样轻视,即使知道现在是在书中,他也想给季崖脑瓜一个爆栗。
“你说不行就不行”
季崖骄傲地仰起头,说道“我与华庄主的父亲乃是世交,这座建筑便是在我指挥之下建造而成。”
“这地下室建造之初只是作为酒窖的用途,并没有其他的通道,那扇门就是唯一的入口。”
他侃侃而谈,乌黑浓密的头发,光洁的额头,明亮的双眸,都在说明,此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年。
谢惟远“您今年贵庚”
季崖绽放笑颜“六十。”
谢惟远行了个大礼,你厉害,我输了。
“啊,酒”
章宪冒冒失失起身,他走到窗前,擅自打开了一扇窗户,猛烈的寒风吹得谢惟远睁不开眼。
章宪从窗外拿起一样物件后,立即把窗户关上了,他拿进来的是一只透明玻璃杯,里面装满已凝结成冰的水。
他咧嘴一笑,牙齿闪闪发亮“我就想喝冰的,现在这样的时候,喝杯冰的清醒一下。”
紫红的液体从高脚杯中倒出,落在晶莹剔透的冰面上,瞬间玻璃杯外壁凝结一层层细密的水珠。
章宪肚中酒虫被勾起,他喉结狠狠滑动,一时不察,多余的酒水便溢出了玻璃杯,浓郁的紫红色划过透明的杯体,带走玻璃壁外凝结的水珠,被冲淡的紫红色仿佛鲜血般从章宪的指尖滑落。
“哎呀,怎么溢出来了,”章宪急忙递出玻璃杯,以免酒水弄脏自己的衣物,他抱怨道,“我明明只冻了一点水啊。”
貔貅嗤笑道“蠢货,这都会洒了。”
季崖眸色深沉,呆呆地望着地上被弄脏的地毯。
身为庄园女主人的凌岚立马打圆场,她对身边的女仆说“小音,等天气晴了,你把这地毯洗了。”
小音嘟了嘟嘴,小声说“在这里这么多年,难得下一次雪,我倒希望不要停了。”
谢惟远静静观察这一切,他突然对华琏说“华庄主,我能看一下你手中的那封信吗”
华琏一愣,说道“当然可以,凌岚,你将信给他。”
他接过凌岚递来的信函,他打开这封所谓的恐吓信,上面写的内容与凌岚读的并无差别,薄薄的纸张对着明亮的篝火,跳跃的火焰透过洁白的纸张模糊可见。
纸张之内没有夹层,没有印痕,字体苍劲有力,看得出来写信之人的书法功底颇深。
谢惟远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