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这层关系他更是坐立不安,要是贾府的落败真的是因为自己的电影而起,对于贾府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
沉重的负担下,连等待都是特别漫长。
谢惟远感觉自己也要变成贾府院内的一座石雕时,那老仆从领着贾福贵匆匆赶来了。
贾福贵两颊较先前清减不少,脚步还是稳健,眼下满是乌青,看见谢惟远站在廊下时,又惊又喜,喊道“谢仙长,你怎么来了”
听到贾福贵喊“谢仙长”,他更加愧疚,先是斟酌用词“我是来还债的。”
“还债”贾福贵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你定是被贾管家欺骗了”
谢惟远惊呼“什么”
贾福贵拉着谢惟远往内堂走去,紧紧拽住他的衣袖,恳求道“谢仙长,此事你一定要再帮帮我。”
走在破败的长廊中,谢惟远脑里无数念头闪过,应该如何跟贾福贵解释贾府家道中落的真实原因呢
贾福贵把谢惟远拉到内堂后,他还是双眼无神,直直地看着石板,不禁又提高音量喊道“谢仙长”
谢惟远顿时缓过神来,下意识答道“发生何事”
“哎,谢仙长,此事说来话长,我小时候家里穷苦”贾福贵还没说完,就被谢惟远打断了。
“贾老板,此事不必从小时候开始说起”谢惟远揉揉太阳穴。
“是,是,长话短说,那贾管家原名贾方,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投奔到我这儿帮忙,为人也算踏实能干,”贾福贵摸着不存在的胡子回忆往昔,“我就将很多事物交予他办理,没想到他中饱私囊,利用我的名号骗取许多不义之财,就在前几日,他还将贾生骗走了”
贾生那精明性子,怎么会被贾管家骗走
谢惟远重复他的话“骗走”
“正是”贾福贵气得直拍桌子,“我平时也待他不薄,他骗取点银两也就算了,谁知那日他跟贾生一同出门后,两人皆是了无音讯”
若是寻常将人坑蒙拐骗,那此事应该交由衙差处理才是,他问道“贾生被骗走之前有何异样”
贾福贵答道“跟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说要带着贾府复兴”
谢惟远还不放心府内破败的景象“那你府中,可有什么损失”
此时他好像全身被抽取了仅剩的力气,颓然跌坐在椅子上,说道“我要给洞玄派送货,便交给贾生全权打理,不曾他拿了货物之后,同贾管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笔单子的亏空也只能由我补上了。”
他看向四周这破败的景象,苦笑道“洞玄派订制是价值连城的灵布,现下家里能卖的物件都卖了个干净,奴仆也尽数遣散了。”
谢惟远垂下头,不敢看贾福贵的双眼。
“谢仙长,请你再次帮帮我吧贾生这孩子生性单纯,我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贾福贵走投无路,只能放低姿态求助于谢惟远。
贾福贵是一方豪绅,连县太爷都要给他面子,却为了他的儿子三番五次的求助谢惟远。
他眼神殷切,几乎要给谢惟远下跪了。
贾生被骗走这件事看似跟魇兽的电影没有直接关联,却处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即使贾福贵不求助谢惟远,他也必须去调查一下。
“贾老板,这件事还需要你的帮助,”谢惟远说出自己计划的第一步,“需要你去四处打听一下,有没有跟贾生类似经历的人。”
贾福贵见谢惟远这般胸有成竹,顿时生出希望,他是真心实意地感激这位热心肠的正道修士,起身正要行大礼时,又被他拦住。
“小事一桩,”心怀愧疚的谢惟远根本不会接受贾福贵的大礼,急忙将他拉起,“我先回宗一趟,此事我定会解决。”
他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这压抑的贾府,再三拒绝贾福贵留下吃饭的请求后,谢惟远赶紧跑出了贾府,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一定要找魇兽他娘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