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是试剑大会为什么会在造梦山举办”谢惟远手足无措,他现在后悔,非常后悔,早知道逮着魇兽他妈问个清楚。
叶琅微微蹙眉,似乎也有点不理解“前几日打了个人,他问我出自何门何派,我就说了造梦山。”
“师兄”谢惟远挺起腰板,努力摆出一宗之主的样子,“你别忘了,我已经把你逐出”
利剑似的眼神扫向谢惟远。
“你瞪我也没有”谢惟远鼓足勇气,“你现在无门无派了,干嘛要”
叶琅冰雪般的脸上并无多余表情,薄薄的嘴唇吐出一个字“哦。”
抛下这个字后,叶琅身形一晃,消失在谢惟远眼前。
“哼,”谢惟远不服气地踢了下铁锅,“光说不做假把式。”
“还有你们俩,听了多久。”他两手往黑漆漆的门缝里一抓,拧住了两个小鬼的耳朵。
“师父,我来背锅”沈碧将谢惟远转移话题的能力学了个十足,把地上的铁锅背在身上,还展示般地转了一圈,像个千年小乌龟。
季崖眯着眼睛“他的剑意,并不逊色于我。”
得,季崖开始犯病了。
谢惟远只觉得今天一天真的是什么都经历了,想起魇兽他妈的话,拍了烂片会倒大霉
眼下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再去问问魇兽他妈。
他把两个徒弟赶到房内,说道“快点睡觉,时间就是金钱。”
沈碧把锅放在地上,小小的身板钻进了尚有余温的被窝。
犯病的季崖依旧杵在原地,口中不住念叨“试剑大会是什么听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我这次肯定能得第一,我是天下无敌,我要去参加”
谢惟远拉着大徒弟说道“对,天下第一也不能不睡觉,来来,先睡觉,再去参加比赛。”
“不,我是天下第一,我是不用睡觉的,睡觉会阻碍我的前进脚步,我不睡觉”季崖仍由谢惟远拉着,嘴里念念有词。
沈碧熟练地撕下身上的布料,塞在季崖的嘴里,把大师兄按在床上,可爱的小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烂漫,对谢惟远邀功“师父,这样做对不”
季崖被堵住嘴巴,依旧是支支吾吾地说话“我要熬夜,不睡觉”
“还是算了吧,”谢惟远拿出在嘴里的布团,纠正了以前错误的解决方法,“容易窒息。”
将揉成团的布条展开,学着电视剧里那些绑架人质的手法,对着季崖喋喋不休的嘴巴绕了了一圈,又给沈碧展示“这样就行了。”
将两个徒弟安顿好后,谢惟远抓起椅子上呼呼大睡的黑毛球,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小声地喊了句“魇兽他妈”
“呼噜呼噜。”魇兽吐着鼻涕泡泡。
谢惟远用上全部撸猫的本领,先是用手指在它光滑的皮毛上顺毛抚摸,又开始搓着它眼睛周围的软乎乎的绒毛,再一轻一重地揉捏弹性十足的身体,最后双手手掌如剁肉般不断拍打着黑色肉团团。
一直重复到两臂发酸,意识渐渐模糊,又回到那片灰蒙蒙的混沌之中。
“魇兽他娘,快点出来”谢惟远喊道。
“你信我了”灰色人影在虚空中凝实出现。
“对,对,对”谢惟远双手合十,做出老年人最喜欢的表情包姿势以取悦魇兽老娘,“您说要拍啥”
刚才那道密密麻麻的任务出现在谢惟远眼前。
剧情概述剑尊与师弟自小青梅竹马,不料有一日师弟被魔族所杀,剑尊叶琅立誓要杀尽天下魔头。
当他一剑劈开混世魔尊的面具时,露出的却是师弟的面容,他这一剑到底劈下去还是不劈
他仔细阅读一番后,说出其中矛盾所在“这个师弟怎么死了又活了,这个到底杀没杀他”
“你不是很会编吗电影最重要的是编剧”魇兽老娘一副看了一万篇影评、指点江山的模样,“你拍完后,我会从各个维度开始打分,评判你此次电影成功与否。”
“可,可是魇兽他娘,你电影里的这个剑尊是我师兄的话,那我岂不是师弟”谢惟远想起那冰冷的眼神,悻悻道“你要我入我师兄的梦境去拍素材,我还是去死吧。”
“嘻嘻,这需要你自己去搞定,”灰色人影做出捂嘴笑的样子,“你是造梦主,你师兄在梦里还会杀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