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无边蔓延,灯火点点,从远处看,那些灯光好似海边金色的水母,东京十点之后就不允许点灯,在齐木干花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都市的夜景。
想去试一试吗
去触碰这些星星,捉住这些水母,或者是沉入海底。
"千花很害怕。"
"怕什么啊。"
青年从背后抱着她,热气洒在她耳边,他说,"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啊,本侦探可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我知道了。"
即使满心茫然,即使没什么勇气,但因为这是乱步的要求,所以干花会努力去做到。
她要去独自唤醒陷入沉睡的重力使中原中也大人。
在出发之前,她还要去和自己的龙道别,江户川乱步戳了翟地的脑袋,"要学会拒绝。
齐木千花乖乖地点头,没什么信心地说道,"千花会努力的。"
刚刚走到卧室门口,她的龙就像等候主人归来的大狗一样,连忙拉开门扑到她怀里。
"你、悟"
纯白的浴巾随着他的动作落下,半挂不挂地垂在腰间,齐木千花连忙闭上眼睛,问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我哪里有衣服穿"
少年的胸膛还泛着热气,饱满结实的肌肉紧紧贴着齐木千花的脸颊,她甚至都不敢动作。
她的龙还在蛮横地指责她,"你不帮我擦头发,也不给我找衣服穿,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还带着别人的味道回来
"我错了我错了。"
要是让悟说下去,干花会多出一万个罪名的
她有些羞涩地环住少年的腰,连忙哄道∶"我不是故意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浓密的睫毛扫在胸口,带来被羽毛拂过般的痒意,白发少年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甚至还将她抱得更紧。
即使两个人已经恋爱十年,即使被那个东西顶着已经是常态了,少女还是没有办法习惯这种感觉。
她轻轻推了推五条悟,"悟先松开好不好"
"不要。"
五条悟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这样就不会害羞了吧。"
然后,他又十分不满地盯着她,"这张床上全是你和别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被惯坏、又被遗弃过一次的龙找到机会就要揪住主人的小辫子不放,以此确认自己的地位。
"你刚刚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他话里满是委屈,"你去和别人偷情了是不是"
"没有,你不要乱说啦。"
齐木干花拿他毫无办法,只能再一次低头认错,签下无数个不平等条约之后,她的龙才确认主人最在乎、最宠溺的人还是自己,稍微消停了一些。
确认自己还独得恩宠的银龙又变成了撒粘人精,因为嫌弃床上有别人的味道,他抱着少女坐在单人椅上,一次又一次的吻她。
完蛋了
少女被吻得迷迷糊糊、晕头转向,等江户川乱步敲响房门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答应乱步的事情花又没有做到。
少年像是饿了十几年的、好不容易得到食物的狼,紧紧抱着她不肯放手,齐木千花挣扎无果,只好试着咬了他的舌头一口。
五条悟的动作顿住,发出轻轻的喘息声,过了几秒,他才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粗暴地继续自己的进食。
"你是野蛮人吗"
乱步说的对,干花如果学不会拒绝和生气,就会被欺负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齐木干花别过脸,"我生气了"
"我错了嘛。"
她的龙最知道怎么跟她撒娇。
他把完美的容颜和璀璨的蓝眸凑到她面前,然后摆出委屈的、马上就要掉眼泪的神色,声线拉长,带着一些哭腔,乖巧又祈求地看着她,"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这里好痛。"
五条悟握着她的手,带她摸到自己心脏的位置,可怜兮兮地撒效娇,"你心疼心疼悟嘛。
齐木千花最听不得这个,她想起银龙伏在她膝盖上喊的日子,只觉得连指尖都泛起软意,哪里还硬气得起来。
"还疼吗"
少女柔软的手掌轻轻揉着他的胸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