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齐木千花连忙拿起遥控器,“千花马上就换点有意思的”
阴森森的古宅,诡异的音乐将灰蒙蒙的场景渲染地极其恐怖,一张扭曲至极的脸突然占据了整个屏幕。
没有虎杖悠仁的预警,也没有人捂住齐木千花的眼睛,少女直直瞧见了这一幕,吓得立即哭了出来。
而旁边的青年也没好到哪里去,最聪明的大脑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特效,甚至属于世界第一名侦探的本能已经将这个演员化妆、拍摄、后期做特效的整个过程完美推理了出来。
但他还是吓得瑟瑟发抖,小猫一样的翠绿眼眸瞪得滚圆,下意识把怀里的人抱紧。
两个人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样的幼兽般互相依靠,直到恐怖片的导演大发慈悲地将氛围放得轻缓,开始走人类日常回忆剧情,黏黏糊糊的两个人才从恐惧中走了出来。
江户川乱步连忙拿起遥控器将屏幕关掉,快速地打开灯,气急败坏地说道,“笨蛋你害怕的话看恐怖片做什么”
“我、我”
齐木千花哭得说话都不太顺畅,她呜咽着说道,“我以为哥哥、哥哥不害怕的。”
刺目的灯光让两个人都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齐木千花躲在江户川乱步的怀里不敢动作。
“哥哥。”
她缠着他,“千花害怕,千花不要一个人睡觉。”
“哥哥快来保护千花吧,没有你的话,千花会被吃掉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
江户川乱步拿起纸巾给她擦眼泪,“真是麻烦的笨蛋”
刚刚的气氛太过慌张,直到现在,二人才发现汽水和零食已经洒了满床。
怎么办现在是要换床单吧
别说换床单了,齐木千花连袜子都是费佳帮她穿好,而江户川乱步从来不会用大脑去记这些繁琐的、垃圾一样的小事。
齐木千花叫出自己的咒灵,问它们会不会换床单,傻大个们表示这题超纲了。
江户川乱步发了个信息给中岛敦,后者好像已经睡着。
现在叫下属来换一张床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但他又很抗拒那些白痴踏进自己的私人领域。
“”
两个生活白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江户川乱步鼓起脸,“要不然你睡沙发,本大人就委屈一下、勉勉强强睡在地上好了。”
“那怎么可以”
齐木千花让咒灵把床单被子一股脑卷起来,丢到外面的客厅里。
然后从行李中拿出费佳给她塞的床单,又拿起一个平板给费佳打视频电话。
“我们请教请教勇者大人好了”
江户川乱步皱起眉,还来不及说话,那边就已经接通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青年精致的锁骨,再往上可以看见他白皙莹润的脖颈,纤细修长的手指凑过来,平板的镜头快速地掠过喉结向上,捕捉到他苍白俊秀的面容。
这边青年一如既往的从容优雅,而视频的另一边却有些狼狈。
少女被他养得精致柔顺的羊毛卷像是跟人打了一架般四仰八叉地竖起来,眼睛鼻子都哭得红红的,因为某人没控制好擦眼泪的力道,她的脸颊上也被纸巾摩擦出显眼的红痕。
她肩膀上还有一大块水渍,丝绸睡衣黏糊糊地贴紧肌肤,可以想见有多难受。
青年以漫不经心的、略带讽刺的口吻问道,“怎么才几个小时不见,我的公主就变得这样落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