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你不用给我检查腺体了。已经治不好了。或者说,就算能治好,我也会让它治不好的。”
顾望白回头,只见薛舒予脸上挂着一丝古怪的笑容,病态而残忍。
“我一次性吃了五十多片抑制片。我本来以为我会彻底丧失关于oga的一切能力的。”薛舒予看向她,“顾总,你的信息素是橘子味的么”
顾望白微微一惊,方才发觉空气中确实是有些她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应该是抑制剂快要失效了。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对一个oga释放信息素都或多或少有一点那方面的意思,现在薛舒予又极为敏感,她匆匆道了句歉,翻出包中的抑制剂往自己身上喷了喷。
虽然她想要消除这样的味道,但无奈发现自己随手拿过来的抑制剂也是橘子味的时候,放弃了挣扎。
“欲盖弥彰。”
她似乎听见薛舒予低声说了一句,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听错了。她凭空地感觉薛舒予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房间里又静默许久,久到顾望白以为薛舒予不会说什么了,可她刚打算走,薛舒予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顾总,我已经半年没有发热期了。”
顾望白抬起了头,凭着执行任务多年的经验,她隐约感觉薛舒予下面要说出来的话很重要。
“在这半年里,我没有感觉到谢熹君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以前她每次与我见面,都会用强烈的信息素来刺激我。她不知道我吞服抑制片的事情,不可能收敛。”薛舒予声音还是幽幽的,给人一种深夜里在人睡得迷迷糊糊时候突然出现在耳边的低语般的感觉,“但是我今天却闻到了你的信息素味道。”
若是以往的任务对象,顾望白会顺水推舟重新坐回她身边悉心开导,可对薛舒予,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
不过保持礼节性的社交距离显然没有危险。
“这可能意味着,薛小姐会有很大概率的痊愈可能。”顾望白笑了笑,“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如果薛小姐不介意的话,在这里做完基本的检查后,我会让这位专家再来给薛小姐看看。”
薛舒予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攥紧了被单。顾望白也趁机告别离开,关上门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语,像是责备。
顾望白回到家,这时候顾留青还没起来。出于关心妹妹的责任感,她打算去叫顾留青起来吃饭。
可她还没走到楼上,就接到了顾留青班主任的电话,电话里班主任委婉地提出了顾留青之所以学习成绩上不来,是因为她贪玩不肯上心学习,建议顾望白平时多多关照顾留青的学习。
提起学习,再回想起原剧情中浮光掠影的片段,顾望白脑子突然一转,一条妙计跃上心头。
她拿起手机,快速注册了一个微信小号,搜索到薛舒予的微信号,发送了好友申请。
小号的头像是中年人喜欢用的风景照,微信名也是中年人常常用的“岁月静好”,以及不爱发朋友圈的特性,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关心孩子成绩的焦虑家长也无不可。
不一会儿,好友申请便通过了。
岁月静好您好向日葵表情包
落雪您好,您是
岁月静好请问您是薛老师么我是听同事介绍的,说您上课上得很好,她家孩子在请您辅导之后成绩提升很大。我这里也有一个孩子,想请您辅导功课,请问您最近是否方便。
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好久,才又了回复。
落雪可以的,请问需要哪一科呢
顾望白心中暗笑,但手一点都没停其实我这个孩子,不需要薛老师费太大劲,只想请薛老师多盯着她,不让她在学习时候玩手机。在她有问题的时候薛老师点几句就行了。
这段话发送完毕,顾望白看薛舒予似乎有些迟疑,急忙补加了一句现在薛舒予最为关心的话
“如果薛老师同意的话,薛老师要是有空的话,过来一天给薛老师三千元,早上九点到下午四点,如果薛老师那么多时间的话,按时薪计也可以。如果薛老师觉得少的话,可以再加。”
虽然她知道现在薛舒予最缺的是什么,但为了让对方不认为自己是个骗子,顾望白没敢再多加钱。
对面久久没回应,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顾望白怔了怔,想要再敲敲薛舒予,但消息刚发出去,一个大大的鲜红感叹号赫然闯入了她的视线。
顾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