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关。”借着邬奉先前说的地方,荀还是用的手到擒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所以好奇,兄台可否能给在下讲讲,开开眼界在下久居偏远之地,不如兄台见多识广,很是敬佩。”
拍屁之言张口就开,听得谢玉绥嘴角直抽搐。
“嗐,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位兄台被拍的很舒服,又因着这突然出现的人看着着实过于好看,虽说是个公子,但好看不分男女,心生好感,说的话也就多了起来,“邕州城的那个安抚使的爹不是在东都做大官吗,其实他家里还有个哥哥,也在东都做官,这个安抚使以外身亡后,爹没办法擅离东都,就让大儿子过来看看。”
“其实跟我们关系也不大,但东都那边官员之间千丝万缕,死的又是这么个人,小梁大人即便官职不高却背靠大树,除了高管的老爹以外,后面据说还有太子呐。保不齐这个小梁大人过来之后见着弟弟如此惨状,一个迁怒,凑在这里的江湖人士首当其冲要受到殃及,我这种末流芝麻便只能先去躲躲了。”
荀还是适时地做出惊恐的表情,拿着两个瓜子塞到嘴里咔吧咔吧嗑了起来。
那人聊得起劲,继续道“而且那些宝藏也不知是真是假,来此的人这么多,你我这种也未必能分到几杯羹”
聊完官场又聊江湖,荀还是嗑完手里的瓜子,才“依依不舍”地跟着几人道别,回了自己桌。
谢玉绥在一旁听了几耳朵,边听边感慨真不愧是被万人骂的天枢阁阁主,不需要易容术,轻轻松松给自己重新捏了“漂亮傻子”的形象,将一个来自偏远、万事不懂,且崇拜江湖人的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听着那些人胡吹的同时,还要鼓掌露出一副敬佩的表情。
对话进行到宝藏两个字时,谢玉绥起身去拿了两壶酒,要了两盘小菜,两人到现在尚未吃饭,也有些饿了。
再回来时荀还是已经坐在桌边,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整整齐齐地叠在一侧,他自己紧紧裹着斗篷轻微颤抖,走进了才能听见他正压着嗓子咳嗽。
咳得很轻,像是怕打扰到人。
“怎么又咳上了。”谢玉绥将热酒放到桌子上,“要不要喝一杯。”
荀还是不客气地将面前的杯子推过去“多谢。”
谢玉绥看了看面前的空杯,又看了看荀还是,深觉自己真的是欠了他的,心里念着,手上动作没有迟疑,将酒杯倒满重新放到他面前。
端酒一饮而尽,烈酒的辛辣正好缓解了嗓子里的痒意,荀还是这次没再劳烦王爷,自己端起酒壶倒了一杯。
谢玉绥看着他又喝完一杯热酒后问“怎么样,打听出什么了”
“你先前坐在这听得起劲儿,竟是什么都没听见”荀还是挑眉,“还是故意试探我呢”
谢玉绥没抬头“之前的听见了,后来去端酒就没听了。”
言下之意想听后面还有没有有用的信息。
“没什么了,就那些。”荀还是夹着菜,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谢玉绥瞥了他一眼“怎么,想独吞宝藏”
荀还是一噎,抬头看着谢玉绥时嘴里还叼着半片白菜,像只贪嘴的兔子。
他嘶溜一声将白菜吸进去,嚼吧嚼吧咽下,放下筷子道“还没喝呢就已经醉了哪来的宝藏,宝贝没有,残命一条,要吗”
谢玉绥喝酒没理他。
荀还是端量了片刻,确定王爷不会再打扰他啃菜叶子,这才重新拿起碗筷。
然而第二片叶子刚进嘴里,就听那位王爷施施然开口道“据说你是因为这附近的宝藏才会命陨于此”
荀还是叼着叶子再次抬起头,这一瞬间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为什么这家菜的叶子这么大,为什么谢王爷总是在他吃菜的时候说话,为什么他要像个兔子一样叼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