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绥只是皱眉,没有说话。
荀还是指着桌子上茶壶“劳驾,给我倒杯水。”
谢玉绥沉默不言,荀还是指使起人来根本不管他心情如何,努努嘴示意他动作快点,末了接过冷茶,喝之前一脸嫌弃,十分没有眼力见地说了句“冷了啊,对身体不好。”
冷茶下肚,荀还是打了个冷战,将被子裹得更紧,看着谢玉绥依旧闭口不言,叹了口气,暗道一句闷葫芦之后。
“你看楼下那些人没有急于上楼抓我们,就知道你兄弟那边虽被困住,但还不时死局,这个罪能不能定下来还两说。”
谢玉绥“依荀阁主高见,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荀还是眼珠子一转,话锋一转“王爷可曾听过江湖百晓生”
谢玉绥摇头,虽不知这为何人,但是这种情况下提及,想必是个要紧的,遂问道“我们可是需要先去寻得此人”
荀还是先是点头又是摇头,而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江湖百晓生号称无所不知,但找他问问题则需要带上珍奇异宝,并不是物件多贵重就可以,得能打动他。”
谢玉绥皱眉,他出门戴在身上的东西不多,大多是实用的,并无异宝。
“物件倒是好说。”谢玉绥想了想,毕竟是死物,总能得到,“只是这位先生能给我们现下阶段什么帮助还是说,他知道安抚使为何人所杀”
“不不。”荀还是将杯子放下,掀开棉被,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后,又拿过挂在一次的披风系在脖子上,一应衣物穿着完毕之后,他拢着衣领,“走罢。”
“去哪找人”谢玉绥想了想,还是带起那个不大的包袱,作势就要跟上,结果就见荀还是正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怎么了”
荀还是叹了口气说“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从我这寻方法,不得给点好处”
谢玉绥脚步一顿,表情有些茫然。
荀还是盯着谢玉绥看了几眼,最后放弃道“走罢,我们先看看这位安抚使大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失踪了这么多天才找到尸首。”
两步到了房门口,谢玉绥才猛地回神,跟上来说“所以先前那么长的一段话,只是想跟我要点异宝那这位百晓生又是何人”
荀还是扶额,他突然有些后悔跟谢玉绥说这么多话,起因竟然只是他昨晚没睡好,早上起床头脑有些迷糊,随便拉着个人醒醒盹儿。
两人自然不能从正门出去,而他们房间的窗又对着主街,翻身下去肯定被抓个正着,最后再落得个畏罪潜逃的罪名,什么事儿都不用做了。
斜对门邬奉原本住的房间已经被上了封条,好在走廊里没有人守着。
荀还是站在门口对着封条上的几个字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随后毫不客气地撕掉。
“你这就不怕被人发现,说我们来销赃,或者破坏现场”谢玉绥此时正抱胸跟在身后,浑身都透露出不爽。
他知道荀还是不着四六,却也没想到在正事里面也会挖坑,直接将他带偏而不自知,真情实意地信了什么“江湖百晓生”。
作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荀阁主本人却没什么心理压力,任由王爷在后面闹别扭,自己则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