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晓终于从浩如烟海的数字和报表里解脱出来时,向氏正发生一点小麻烦。
一个流氓做派、浑身奢侈的邋遢男人带着满身毫无收敛的aha信息素,闯进了总部大厅,手掌用力拍在前台上。
他面色涨红,浑身酒气,堆了浑身的奢侈品牌,走一走都要往地上掉钱般奢华,却偏偏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眼底透着青黑之色,看上去情绪极不稳定。
aha信息素爆炸性地充满了大厅。
“叫叫向舒怀、向总出来。”男人大声命令,“我是她哥我是她哥叫她出来”
面对这疑似精神状况堪忧的流浪汉,前台的工作人员一个拨内线对向舒怀报告,一个暗暗联系保安准备安保措施。
电话是易安宁接的。她望向自己的上司,神色有几分为难“向文泽,老板。说是他没有用抑制贴,您”
向文泽,她那个“二房”的哥哥,向舒怀第一个认识的向家人。
向舒怀站起身“我去看看吧。”
她故意没有将向文泽叫上楼来那样保安架他下去未免太远了,而是不紧不慢地乘电梯到二层,站在大厅楼梯上望着来人。
视线淡淡扫过自己这位兄长,向舒怀意识到向文泽的状态与她估量中差不太多。尤其腕上布满划痕的卡拉绰华、脏污的衬衫袖口,还有那双因为难以克制的情绪和生理原因颤抖不停的手。
那是双少爷的手,细腻、修长、从没做过一点粗活,指甲缝里染满了污垢,是呕吐物的颜色。
他过的不好。但尚还有浑身奢侈品苟延残喘的能力,带着满身的病菌。
等向文泽走了,请保洁阿姨将大厅重新消一次毒吧。
向舒怀于是决定。
“向、啊”
见到她时,男人口中准备好的言辞打了个磕绊。他大概是太久没见过自己这个作为家族继承人的妹妹了,记忆里只剩下了向舒怀小时候任人欺凌的可怜样子,一时看到她高高在上的威严模样,不免心生一股陌生的畏惧。
“啊、舒,舒怀舒怀啊我是向文泽啊咱们兄妹好久没见了吧哈哈是吧”
向文泽荒唐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笑意,几步向楼梯走去。
“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大宅也找不到人你应该不会把哥哥忘了吧哈哈”
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盯着向舒怀,出于过分的激动,下眼睑不断地发着抖,挤出的笑容几乎有几分癫狂。
前台的两个姑娘也被他这副作态吓到了,又发信催了一遍安保。很快就收到向舒怀的手势,让她们离开前台暂避,防止被误伤。
“向文泽。”向舒怀站在高处,只说,“什么事”
“就是就是说啊,妹妹,”向文泽满面堆笑,“能不能你看,给哥哥点钱花花”
见向舒怀神色冷淡,他赶忙陪着笑解释,“我、哥哥我最近运气不好,不是公司亏了点钱吗。正好找到个很不错的生意,只缺点启动资金就给哥哥救个急,等到赚回来了,公司亏的肯定能补上,你的钱哥哥也一分不占全还给你嗯舒怀”
他说的口干舌燥,却见高高在上的人仍然不为所动,焦躁的心底涌起一阵暴怒,只能够拼命按捺下来。
“舒、舒怀,你还生哥哥的气,是不是咱们亲兄妹,哪有隔夜的仇再说,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如今哥哥有难,你怎么能这么吝啬冷血啊”
向文泽仰着酸痛的脖颈,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她的反应。
简单来说,向文泽挪了公司的钱去赌博,想创业又被人用挂名公司狠狠敲了一笔,如今窟窿是无论如何都堵不上,借的钱也全花了个精光,才想起到向氏来找她要钱了。
“说完了。”向舒怀平静道,“说完了就走吧。”
“你”向文泽一阵暴怒,又不得不变了脸陪笑,“舒、舒怀,别开玩笑了你手下这么大的向氏几千万对你算什么啊帮帮哥哥吧,哈哈”
向舒怀不置可否。
“我提醒你,法院负责强制执行的人,今日上午已去过你现在的住宅了。”她声音冷淡如常,“丽萨女士常年酗酒,由于住处被查封,她现在饮酒过度。如果你现在回去,还赶得上将她送去急救,防止丽萨女士因为呕吐物窒息。再晚上五分三十秒,你恐怕就要失去自己的母亲了。”
她俯瞰着向文泽慢慢涨红、从不可置信变为狰狞的脸孔,神情冷酷而平静。
“当然,她身上的债务也会一并消除。”
“五分二十三秒,向先生,单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些被猫猫恶作剧困住的狗勾狗勾刨栏杆gif
明天一起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