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楚彦相护,黛玉也不觉得冷了。
二人神游至凤姐的小跨院,听得里面有人谈天,了结了来龙去脉,方才知都是王熙凤的手笔。
“凤姐姐,真是好手段,未免也有些狠心。”黛玉听罢,叹道。
楚彦一路将黛玉带回,在路上与她说到。
“你凤姐姐虽然狠心,但若不狠心,被吃了也不吐骨头的,怕就是她了。若论平日里管家理事,她也未曾亏待了咱们。”
“这些事你暂时不懂,今后再经些事,你兴许,兴许就能悟了。”
楚彦又将黛玉的神魂定住,封了法门,黛玉当下对仙术不熟,实在是自学成才,若是一个不慎,在不适宜的时候离体,会有危险。
想来她年纪实在是太小,还不知时间诸多恶事,还得再长一张见识。
就说黛玉从那一日后,早起就开始发热,当下就请了太医,开了方子之后,楚彦瞧了,把那里面补药删了几样。
荣国府不缺好药才,是以这些大夫们的方子总也有个毛病,生怕药品不珍贵,配不上贵人的玉体。全然忘了,药只是来治病的。
“可知师父为何不教你了如今病了,要养上一段时日,不过你也宽心,人总有三灾八难,总会有病的。”
楚彦熬了药,亲自给黛玉端了过来,顺便放下进一粒糖丸。
“未遇到夫子前,玉儿自是把药当饭吃,如今便是忆苦思甜了。”黛玉却是苦中作乐。
此番就当给这顽皮徒弟一个教训,要她知晓当师父的不是故意不教她。
黛玉对根元的损耗,楚彦也不打算施法疗愈,慢慢养一会儿就好了,也躲个清净。
可惜黛玉自到了荣国府,还未病过,早已打消了府上的人对黛玉体弱多病的成见。
这次不好了,倒是有许多人前来探病,嘴上谁人都说好好养着,哪里能清净得了
这日宝玉晨起,不用去上学,闲来无事,就拉了袭人到床榻之上。
“二爷、二爷饶了我这一遭,也当惜身才是,如今年岁还小,莫要坏了身子。况且奴婢这些时日,身子也不方便。”
宝玉开始解开袭人的裙子,袭人自是明了他要做是什么,慌忙娇声求饶。
“我晓得了,你好生歇着就是。”宝玉被扰了兴致,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放了袭人。
闷闷往黛玉这边,想去探病。楚彦老远就看出贾宝玉浊气缠身,叫人不要放进来,就说黛玉吃了药睡了,不能见客。
宝玉来到这边又吃了一次闭门羹,又只能闲逛,还是茗烟善解人意,引了他去找秦钟寻乐子。
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黛玉病了,天又有些不好,姑娘们也不出门,宝钗本就坐得住,正在家中做点针线绣活。
丫鬟莺儿正帮忙裁着布头,与自家主子八卦道“姑娘,那日我听李奶奶她们闲话,宝二爷他”
宝钗哪里不知莺儿想说的是什么,连忙打断。“胡闹,这怎能是你能打听的”
莺儿有些委屈,这事情也不是她故意打听,当场就听着了,她又有什么办法,委屈道“原也不是奴婢想要打听,就是无意间听着了,李奶奶她们说,袭人走路的与早前不同了。”
要说也是宝玉屋子里的人传出来的。
宝钗见她心中不服气,又厉声正色道“哪里就看得出来,这不关咱们的事,也不知真假,勿要再提,就是在我母亲跟前也不能。”
莺儿见宝钗难得如此,心中知晓她是真的生气,便也不敢再提,只安静把布料叠好,悄悄退下。
宝钗也无心做针线,只将自己那一片柳叶绣好,随手就放下。
心道,男子左不过如此,她的哥哥薛蟠也差不多这个年纪就收了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