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晖却在这个时候拿出一条项链,“小枫,可以替夫人戴上这条项链吗”
时枫惊叹,是一条很美的珍珠项链。
在鱼尾的地方挂了一颗深海才有的蓝珍珠。
深蓝色的珍珠象征着华贵,配忱姝的身份很贴合,而且这条项链时枫看一眼就知道是妈妈喜欢的类型。
“你什么时候买的”
顾余晖轻笑,“秘密。”
时枫一直紧紧看着他,等他给一个能说得通的答案。
顾余晖无奈轻笑“我很早之前就买好了,第一次见伯母准备一些礼物是我们家不能丢的礼数。”
这话半真掺假。
在他猜到时枫会带自己见她母亲的时候,顾余晖才买下的这条项链。
但他说的不能丢的礼数却是真,他很看重这次见面,就连送的礼物也是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挑选好的。
时枫给忱姝把项链戴上。
又同顾余晖说了一次谢谢,“妈妈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时枫本来还有些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顾余晖对她好,可这份情却实在太好,好的她根本没有办法偿还。
时枫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心安理得享受顾余晖对她的好。
因为她不爱他。
时枫却知道如果自己直接说出来的话,顾余晖一定会很伤心。
她更希望能找一个时间用更好的方式来说。
时枫陪忱姝呆了两个多小时,下午的阳光很好,她就陪着她晒太阳,给她念了忱姝最爱的简爱中的一段。
一直到夕阳西下,他们才离开。
临别,时枫拜托安德鲁教授倾力照顾,并把一张两亿欧元的支票给了教授。
这是新年度研究室的研究经费。
特效药的研究成本很高,时枫能做的只有赚更多的钱给安德鲁做研究,尽早发明出能让妈妈醒过来的特效药。
教授送他们离开研究院后,远远挥了挥手才折身返回。
森林的暗处,一道黑影隐匿在黑暗之中,远远的偷窥着这边发生的一切,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车上,顾余晖问道“传闻伯母生了重病一直在国内治疗,伯母到底是什么病”
时枫的视线从窗外一点点撤回,“一种家族遗传病,我外婆也患了这种病,一开始是沉睡,之后是昏迷,人不会变老,但却会在梦里面死去。”
“我妈发病那年,我爸把宋芳然和时浅浅领进家门,刺激得我妈直接昏睡过去,一开始我爸还会去医院看看我妈,后来听医生说她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就找了一间疗养院让我妈转到疗养院不闻不问。”
时枫长吸了一口气,单手杵着脑袋,一个很放松的姿势,但她的话却一点没让顾余晖松懈下来。
她继续说“后来,我大概14岁吧决定一个人到巴黎念书,带着我妈一起来到巴黎,找到了安德鲁教授,他人很好愿意帮妈妈治病,这些年一直是他在帮我照顾妈妈,我真的很感谢他。”
顾余晖听到这里只觉得心酸,越发的心疼面前的女孩。
14岁。
就算是他,也还在纯粹的享受大学校园时光。
可时枫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国外,已经经历承受了那么多
她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但背后究竟多少辛酸苦楚,只怕是她自己暗下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