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切,一个脑子瓦特了,但没有完全瓦特的奇男子。
据源赖光的观察,他记得自己的名字,却忘了这个名字牵扯的过往;他的躯壳是转世之后的人类之躯,却仍保留大部分的妖力;他忘了很多事,却把源赖光的名字刻烟吸肺,执念入骨。
一般放在其他人身上,这妥妥就是个前世今生再续前缘的剧本。
然而源赖光与鬼切的过去,就像用过无数次的抹布拧巴。他们多数时候是抱着你死我活的心态和对方见面的,并且彼此都在物理意义“你死我活”了一次。
虽然看上去离谱,但想到这是个玄学世界,倒也正常。
“你饱了吗”
源赖光托着下巴,盯着鬼切问道。
鬼切将最后一点面包咽下,用一个短促的饱嗝作为回应。
“行,那你一会儿可以不用吃饭了。”源赖光一拍大腿,喜上眉梢,“走吧,我送你出去”
说着,他起身作势要送客。
对于源赖光这种不干人事的行为,斑早已见怪不怪,杀生丸也有种微妙的习惯感,黑泽阵就更不用说了,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不仅习惯,而且都已经出师了。
鬼切一脸无辜地仰头看着源赖光,并未挣开他抓住自己的手,但也不肯顺着他的力道站起。
“我不走。”他轻声道,“我要留下来。”
闻言,源赖光也不强拽,顺势蹲在他面前与他平视“为什么”
他抬起眼帘,扎成一束的长发滑落胸前,在鬓边几缕碎发的映衬下,眼神仿佛是温柔的,语调也带着一丝劝哄的味道。
鬼切眨了眨眼,身上那点刚刚炸起来的无形的刺又被抚平了。
“我要留在你身边,”他认认真真地说出自己的打算,“然后找机会,杀了你。”
话音刚落,源赖光还没怎么,黑泽阵和杀生丸就一把将他扯过去。他被迫踉踉跄跄地起身,一脸懵圈地跌坐在两人中间。
“小伙子,可以,但是没必要。”斑举起一只爪子,以过来人的口吻循循善诱,“你们要是有什么仇怨,要么现在就在这说开,要么堂堂正正茬一场架,没必要搞这种潜伏反杀的烂活。”
“也可以。”鬼切歪了歪头,俊美的脸露出呆萌的神情,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错觉,“源、源赖光,跟我茬架。”
不知为何,他叫源赖光的名字总是会磕巴一下。
听到这话,源赖光还没回过神来,耳边就响起黑泽阵、杀生丸和斑的禁忌三重奏
“答应他”
“你们没事吧要吃溜溜梅吗”
源赖光嘴角一抽,没料到自己一不留神,就被这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架上了鬼切随手搭建的舞台。
茬架是不可能茬架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茬架的。动嘴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花大力气动手呢
“我不打架,我是文明人。”源赖光扯了扯衣领,一本正经地拒绝,“非要和我打也可以,不过你要先告诉我”
他睫羽微压“你为什么要杀我”
鬼切睁圆了眼睛,似乎为他的询问感到诧异,随即沉了脸“源赖光,你的小花招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知道你也想和我交手。”
源赖光瞠目结舌,黑泽阵和杀生丸战术后仰。
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jg
“这是什么鸭头文学油腻语录”斑的吐槽适时传来,犀利且一针见血。
源赖光挠了挠头发,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不是我能问一下,你平时都在看什么小说看什么文学作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