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井秀一用尽自己这辈子的耐力保持住了一定程度上的平心静气,正张口想回答的时候,却发现无言以对。
怎么这话听上去那么有道理呢
源赖光的言之凿凿与黑泽阵的茫然无知,使赤井秀一怀疑起了自己的那被称作“琴酒雷达”的直觉,他不禁反问自己难道真的认错人了
“你弟弟”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真的心智不全”
源赖光非常淡定,根据玉藻前的病例资料张口就来“是啊,不信的话可以给我留个邮箱,晚上回去我把他的病例发给你。”
“”
赤井秀一哑口无言。
他的视线垂落在地,片刻后转回黑泽阵身上,眼中的怒火与生气一秒抽空,于是竭力压抑的纠结痛楚涌了上来。
刚才的气焰此刻消散一空,赤井秀一低下头颅,沉沉地说“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黑泽阵歪了歪头。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源赖光望向赤井秀一,他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顷刻间“空洞”了下来,原先的愤怒清空,又被疲惫填满,便显得忧郁而沉默,让人不自觉就会谅解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少年人,最难得到的和永远失去的是世上最坏的东西,人生在世,贵在珍惜。”他像过来人一般循循善诱,“别执着过去了,放眼未来吧。”
赤井秀一扯了扯嘴角“多谢。”
源赖光点点头,不想与他再有接触,牵起黑泽阵就要离开。
这时,赤井秀一忽然又叫住了他们。
“你们你叫什么名字”
黑泽阵下意识停步,仿佛知道赤井秀一问的是自己一样,回头看了过去。
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阴影里,距离身前的阳光只有一步之遥,但却仿佛跌入深深的泥沼,如果没有人拉一把,将会不断下沉。
黑泽阵当然是不会拉他的,孩提心智的他懵懵懂懂,哪有这种意识。
但源赖光朝一远一近的人分别投去一眼后,觉得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植物园里还差一座鹊桥。
于是他戳了黑泽阵一下,亲自把桥架上。
“他叫黑泽阵,还是个孩子。”
“我用我的人偶服警告你,别想拿我弟当替身。”
“在这儿坐一会儿,等外卖送上来。我给你点了排骨饭和可乐,记得吃完。”
将黑泽阵安置在售票处旁边的草棚下,源赖光说完后,又叮嘱他待在这儿不要离开,尤其是不要跟别人离开,便再度回到园子。
利用变魔术之类的小把戏,他的传单已经发完了,工作却没结束,必须在植物园里充当吉祥物,直到下班。
好在源赖光是社交牛逼症晚期,这对他而言不是难事。
戴上偶头,源赖光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六亲不认的步伐为他赢得了不少目光,以及同样患有社牛症的游客的搭讪。
他对此来者不拒。
跟十岁孩子猜拳,赌注是人家的棒棒糖,输了直接抢糖就跑,让小孩在后面奶声奶气地边叫边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