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合会议后是久违的空闲时间,义勇准备去蝶屋探望一下炭治郎。
从会议之后义勇心里就觉得忐忑不安,像是上学时快要期末考试的那种感觉,恐惧中带着点期待。
日子过去一天,离无限列车越是接近,他就越是恐慌。
怕杏寿郎会死在无限列车,所以义勇非常抗拒那一天的到来,但是这种等待审判的感觉太过折磨人,他又期盼那天快点到来。
人在恐慌的时候会想要去找一个倚靠,一个可靠的人。
杏寿郎在家里陪着千寿郎,义勇不太想去打扰他们。
等无限列车上杏寿郎需要支援的时候,请求主公让我和炭治郎他们一起去吧。
义勇不安地咬唇,脑内闪过了无数可行、不可行的办法。
自从炭治郎通过了选拔,他就一直处于这种情绪之中,随着那田蜘蛛山事件的到来,随着隐和那名黑发剑士的死亡,这种不安与恐惧似乎达到了高潮,他所做的一切仿佛没有任何意义,事件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救下来的人也会再次奔赴死亡。
反观杏寿郎,他好像并无什么负面情绪,遇见义勇的时候也是照常打招呼,也从来不会提和无限列车任务或是自己死亡有关的任何事,就好似不知道一般。
义勇还是想去看一眼炭治郎,即使这才是炭治郎来到总部的第二天,他觉得炭治郎身边有一种莫名让人安心的气息,和杏寿郎一样。
在去蝶屋的路上,义勇遇见了来找忍检查身体的玄弥。
自岩柱悲鸣屿知道玄弥是通过吃鬼让自己鬼化以杀鬼后,便让玄弥每过一段时间就来蝶屋找忍检查一下身体情况。
“富冈先生。”玄弥脸颊略带微红。
玄弥一直很感激义勇,富冈先生和哥哥是朋友,哥哥脾气暴躁,可富冈先生一点都不介意。偶尔遇见,富冈先生还会给我讲哥哥近来的情况。
义勇微微仰头,看着这个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窜了一大截个子的少年,心里起了谜之欣慰的感觉。
以前还要低头看的、和炭治郎差不多高的少年,已经长得比我还高了啊。
“没事吧。”
“没事,一切都很好。”
“你哥哥他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心情不太好。”好像实弥就没心情好的时候,义勇顿了一下,补充道“非常不好的那种。”
玄弥点头称知道了,见义勇还有事,玄弥就先离开了。
回到岩柱的住所,看见悲鸣屿先生还坐在自己离开时坐的地方,身边围聚着一群猫咪,阳光倾洒,玄弥不禁想起了与富冈先生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天也是这样好的太阳,这样一个地方。
岩柱住所。
脸上有着伤痕的少年来此正要找自己的师傅训练,他一迈入院门槛,没想到见到的不是自己的师傅,而是一位从没见过的、穿着奇怪羽织神情淡淡的黑发青年。
玄弥即使没见过也认出来了,这位坐在屋檐下怀里抱着一只猫的人,就是传说中的水柱,在知道自己哥哥是柱以后,他也问了一些关于其他柱的消息,里面自然包括这位穿着和性情都颇为怪异的冷淡青年。
微曦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木洒落,倾洒在这位原本身在阴影中的青年。
他怀里的那只猫,玄弥记得,那是师傅养的猫里,年龄最大的一只。
他已经活了快二十岁了,相当于人类的九十多岁。
低眉垂眸的青年眉宇间似乎有几分轻柔的笑意,玄弥不太确认,因为他的表情还是那副样子。
可是明明是沐浴在阳光中的年轻青年,却给玄弥一种和躺在他怀里的老猫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