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义勇找到了山间的河流。
依稀记得炭治郎和伊之助,是在有河流的地方遇到的那个身体庞大的鬼,于是义勇决定顺着河流而上。
头被巨大的鬼手紧紧攥住,浑身都是被重击过一般的疼痛,双臂止不住的颤抖,伊之助整个人被鬼提溜着脑袋悬在空中,断裂的双刀插在鬼的脖子上,手臂已经没了力气,无法将刀再度握回手中。
空气仿佛已经进不去鼻腔了,强烈的窒息感和剧烈的疼痛中,恍惚间,记得的、不记得的身影显现在眼前。
“是谁”伊之助喃喃低语,好熟悉,可是那个身影到底是谁
再也承受不住,头骨仿佛都要被捏碎,大量的血液涌出口腔,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流淌蜿蜒。
眼前的黑暗中,一股仿佛如同小时候爷爷快长睡不起时,相似的、行将就木的气息逐渐接近。
是爷爷来了吗不可思议的,伊之助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怎么可能,都怪权八郎,把我都变得奇怪了。
突然,一声仿佛夹杂着水声的刀割开肉皮的声音中,悬着的身体下坠,新鲜的氧气重新充盈肺部,眼前的景象再次清晰。
怎么回事
赫然发现自己拼尽全力也砍不断的鬼臂竟然断掉在地上,伊之助震惊地盯着来人的背影,是那家伙砍断了鬼的胳膊吗
紧赶慢赶终于赶到的义勇松了一口气,再晚一点就救不下来了。
面目狰狞的鬼,张开爪子嚎叫着,义勇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水之呼吸肆之型击打之潮
快速挥出的不间断斩击,如同波浪般的浪潮,巨大的鬼,瞬间四分五裂。
甩甩刀,握住刀鞘收刀,义勇缓缓转身,手感确实是比以前砍的鬼要硬那么一点。
“和我打一架吧外褂分两半的”
刚才还看着快要死掉的人声音中气十足,身边仿佛还飘着几颗小星星。
“比起这个,你还记得炭治郎往哪边去了吗”
“你怎么会知道权太郎的”
义勇从身上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麻绳,“炭治郎那里很可能会有十二鬼月,他现在很危险,不要浪费时间。”
“十二鬼月”伊之助呆了一下,又气冲冲地跑了起来,“我就知道这个鬼才不是十二鬼月,太弱了炭治郎你等着,我来救你了”
义勇一个绳圈把人套了回来,“哦,原来是那个方向啊。”
还没反应过来,伊之助就被义勇捆在了树上吊着。
义勇拍了拍手,转头就走,“伤成这样就在这休息吧。”
我怎么被捆起来了伊之助震惊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绑成一圈一圈的绳索,“喂中分小褂放我下来给我站住”
无论伊之助在喊什么,义勇权当没听见。
不听不听,猪猪打哼
红色的丝线带着不详的气息,轻而易举地割裂黑绿格子的羽织,割开毫无防护的皮肤,也割断血液。
疼痛逐渐蔓延,突然,如山涧般的水流出现,柔软无骨的水就这么斩断了足以切断脊椎的红线。
“能坚持到我赶来,你表现的很好,接下来就交给我吧,炭治郎。”
炭治郎错愕地回头,不会错,这气味,是义勇先生是义勇先生救了我
“我受够了,你们一起死吧”
恼火的累忍无可忍,细密的线再度聚集,形成如虹膜般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