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难得懒惰的两个人趴在属于杏寿郎的榻榻米上,手臂垫着下巴,竖起小腿晃悠着,宽松的裤腿顺着修长的腿坠到柔软的垫子上。
义勇侧着头,抱怨着出去斩鬼多么烦人,以及遇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或许是装作富冈装习惯了,义勇的表情没有以前生动了,也总是一副鲜少表情的样子,不过私底下,眼睛还是灵动的,深海般的眼睛折射出金色阳光,就像现在
如同粼粼的海面。
好像有些困了,义勇的声音越来越小,见自己说了那么多杏寿郎却只是看着他听,义勇有些生气。
他强睁着眼,推了一下杏寿郎的胳膊,“怎么不说话啊。”
杏寿郎微眯着眼慵懒着,两人单独相处时经常这样,义勇说个没完,杏寿郎偶尔发表一下言论。
在外热情了许久的人,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听一下话多却不得不憋在心里的同伴的抱怨。
“其实从刚开始你声音小了之后,我就听不太清了。”
“嗯怎么回事耳朵受伤了吗”
义勇下意识伸出手去摸杏寿郎的耳朵,摸摸他的耳廓,义勇只看过漫画正文,还从没看过其他什么番外篇,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清楚。
“不是我,是炼狱,”杏寿郎有些昏昏欲睡,落在他耳里的义勇小声的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以前他做任务震聋过自己的耳膜,再怎么修复也达不到以前一样的听力了。”
“那你以前怎么听我说话的”
“因为你以前总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啊。”
“是吗”
“嗯”
下午微凉的阳光透过窗户门缝洒进卧室,洒在两人闭上的眼皮上,洒在两人因头靠得太近而缠在一起的头发上。
天渐渐黑了。
“杏寿郎,杏寿郎”杏寿郎的鎹鸦站在门口处大叫。
吓得里面的两人一个哆嗦。
“有任务,有任务,快点出发”
两人撑着胳膊坐起来,杏寿郎刚准备站起来,两人头皮就是一疼。
“头发缠起来了”
“割掉好了”杏寿郎伸长胳膊去够放在门口的日轮刀,出鞘一削,把自己的头发随手削下来一缕。
被抛弃了的金红色软发与义勇的黑色硬发缠在一起,就像是绑在头发上的双色丝带。
义勇接过杏寿郎递过来的刀,也把头发削下来,入手的刀柄被杏寿郎握过,散发着温度。
有着红色焰纹的日轮刀比义勇平时用的刀要重几分。
看着手里的一缕头发,义勇瘪了瘪嘴,这缕头发剩下的长度扎不起来,只能让他在头绳外面乱飞了。
杏寿郎随便把自己的碎长发拢了拢,他的头发虽然能扎起来,但是比义勇的短多了,“我走了。”
“路上小心。”义勇打了个哈欠倒头又睡了过去,还是杏寿郎的房间暖和,他感慨着,富冈宅冷得像是冰窟,没有丝毫的人气儿。
鬼杀队总是晚上工作,搞得他生物钟都颠倒了,白天醒不来,晚上睡不着,上午绣了一上午布偶,快困死了。
千寿郎也听到了鎹鸦的声音,站在门口不舍地抬头看着兄长。
“我和父亲在家里等你回来,兄长。”
“放心吧,我会早点回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义勇社死社死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