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几个排查兵看扁鹊的目光活像是一不对劲,就要将其捉拿的模样。
扁鹊表情一言难尽,推了推一靠在墙上上就开始睡的末卿,估计现在困得脑子里只剩下浆糊了。
“家妹,有些倦怠”
末卿皱起秀气的眉头,粉团子般脸颊鼓起,嘟嘟囔囔的,可爱极了。
“还没到吗我想吃酱鸭肘子”
到说到后面,都听不清声音了。
扁鹊猜,可能这姑娘,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其中一个排查兵打量了两人几眼,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扁鹊轻舒了一口气,拖起末卿就走,那样打量的目光真令他不适,
他抿唇,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轩紫的围巾,隐约还能听到身后那五大三粗的汉子的议论声。
“好漂亮的姑娘啊,俺也想要这样一个小妹,一定能捧在手心里疼。”
“就想想吧你,也不瞅瞅自己啥样。”
扁鹊表示这姑娘谁要谁拖走。
晚间,青年背着熟睡的少女进了一家客栈,惹来了店小二异样的注视,青年自顾自的要了两间上房。
扁鹊把末卿安顿到了床上,刚盖好了被角。末卿睡得小脸红扑扑的,还有点热,不安分的把手又从被子里扒拉出来。
盖上,扒拉出来,再盖上,又扒拉出来。
扁鹊清清淡淡的的眉眼一促,如远山横添一笔浓墨,倾斜下身,额前的几缕华发滑下,长长的,落到了末卿的脸上。
他忍不住用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嗯就是特别特别的软。
然后,扁鹊抓住被单,一掀,迅速将末卿裹成了一个蚕宝宝。压好被角,保证她不会再扒拉出来。
末卿募的感觉到有些不安稳,一睁眼便看到紧紧勒着自己被子的阿缓,声音软软的,还有点懵。
她只记得到了城门口被放行了,然后,哈欠好困啊,不记得了。思及此处,末卿又倦怠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阿,阿缓”
万籁俱寂的夜色里,扁鹊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松了手中的被子,脸腾地一下红了。
某卿第二个哈欠还没落幕,把她成蚕宝宝的被子一下便松散开来,整只姑娘就咕噜一下滚下了床。
末卿斜侧着摔下去,剐蹭到了之前的伤口,还有些疼,朝扁鹊凶凶的龇了龇牙,又爬回了床上,还蹬了一脚坐在床边沿的扁鹊,蒙上被子继续睡。
扁鹊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有些心虚的偏过头去,望向窗外浓得化不开的黑夜。
停留了半晌,最终起身离开了。
一夜天明,二楼的某间天字号房被打开了一条缝,末卿躲在门后迷茫的抓了抓头发,一根呆毛不合时宜的翘起。
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的事。
恰好此时,隔壁的隔扇门窗打开了,青年着一身黑裳,逆着光,静泊得沾不上烟火。
扁鹊朝楼下走去时看到了打开的门缝,呼了口气,好像有些不自然,还有些清早的喑哑。
“末卿,早点准备好了,一会儿路上吃。准备准备,好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