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裴止也终于缓缓安静下来。他紧闭着眼睛,呼吸轻浅,短短的功夫已经满头冷汗,打湿头发后像是淋过雨一般。
裴止的意识有些模糊,他放轻了些手里捏着的那只小手,用尽力气艰而又难的就它往上托了托,抵在鼻尖唇上。
这是成功了吗?
唐玉斐看着石床上的人,久久没有说话,吊着的心彻底放下来。她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了,此时此刻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来表达。
总之她做到了,替他解了蛊,以后裴止不需要再受柳圳控制。
良久,唐玉斐将他脸侧的头发往后拨了拨,裴止则睁开眼睛。
“裴止,母子蛊已解,今后你便自由了。”唐玉斐微笑着看着他,轻声说道。随后她将他扶起来,重新替他包扎流血的伤口。
自由?
裴止只觉得眼前逐渐恢复光明,他面无表情地垂眸,看向石床上那只死去的虫尸,就是它控制自己整整十四年,让他做了柳圳十四年的狗。
想到这里,他将目光转向趴在石桌上的柳圳,目光逐渐阴冷。
而似乎一切都已注定好,柳圳这时候居然动了动手指,随后迷糊的醒了,入眼即对上了裴止那双阴郁的眸子。他愣了愣,皱紧眉毛打算起身,却发现自己一时间竟不能动弹。
柳圳这才彻底清醒,他被绑住手脚,还无法说话,而他的记忆停在唐玉斐告诉他睡圣散的时候!
她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柳圳心中有几分惊骇,随后涌出层层怒意。
“醒来的真是时候。”唐玉斐也注意到柳圳醒了,惊讶了一瞬后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真的很巧,母子蛊已解,他再不能威胁到自己和裴止。
之前的账,是时候该算算清楚了。
柳圳没让自己处于被动,袖间滑出一柄匕首,他攥着它飞快割开绑着自己的布条,随后脸色难看地扯下自己嘴里的布,同时也看到了地上的尸体。
他的脸色阴沉如水,眼神像是要将唐玉斐生吞活剥:“我倒是没想过,你有这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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