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极而泣,“我和妹妹,终于不用再受人钳制了。”
这副药喝了三天,除了第一次把玄风折磨的死去活来外,其他两次都没有任何不适。
余非再给他把脉时,发现他的脉象已经与常人无异。
他写了封信寄回京城,告诉了师父此毒的解药。
信件发出去的当天,他就收到了师父的来信。
原来他之前提到的医女的事情,师父在太医院也提了,不过太医院的老古董们,都不允许有女子与他们共事,说是有伤风化。
“这事,怕是不容易。”余非很抱歉地对苏玉婉说道“你的医术不在太医们之下,原本我还想着你若是进宫做个没有处方权的医女也是屈才,没想到如今,他们竟连个医女也容不下。”
苏玉婉原本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得到这个结果,也是在预料之中。
她没有太过失望,只是更觉得女子
在古代实在是太过艰难。
“没事,师兄,反正我也没想着非要进宫做什么,而且听说宫中规矩森严,反而没在外面自在。”
余非点头道“你说的也对,我师父在宫中为主子们请平安脉,每日尚且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大意,更别说真得要开药方治病了。但凡哪个地方出了岔子,就是砍头的大罪。你在外面这样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话是这样说,可他脸上的落寞清晰可见。
他想了想,又问道“如今宫中容不下医女,你可还想去京城做个民间大夫”
“民间大夫医婆”苏玉婉摇头道“去京城也是做医婆,还不如就留在这里了。”
苏玉婉的医术,虽然得到了县城许多有名大夫的认可,但也仅限于此了。
除了给自己爹爹和宝根看过病,情急之下也给裴母看好了身体,再就是机缘巧合下为李三的母亲还有王夫人看过,其他病人,她就没插过手了。
当然,师姑的身体也是她在照料,这也都是因为师父和师姑信得过她。
但凡有去镇上找刘大夫的病人,也不会让苏玉婉一个女孩子出手救治,苏玉婉甚至遭受了不少白眼,说她一个女子不好好等着嫁人,出来抛头露面是不正经。
不过那些人知道了她是裴周的未婚妻子后,就没有当面说过她了,但是背地里说了多少难听的话,她不用想也知道。
她原本是打算在县城开个医馆,将自己在后世所学的医术发扬光大的,可眼下这种情况,她根本就不得病患的信任,开医馆之事,也就此耽搁了。
余非见苏玉婉心意已决,也就没有再劝她去京城。
“等我回京城之后,我们再见面便遥遥无期了。”他说不出的惋惜与失落,却只敢把这见不得光的小心思,藏在了心里某处。
裴周最
近特别忙,整天不见人影,甚至连缠着苏玉婉的时间都没有了。
今天他抽空过来找苏玉婉,正碰上玄风的毒彻底解了,他正好要问个究竟。
玄风倒也没有食言,说是会有问必答,但是有个前提,就是要跟裴周比试一场,分个胜负。
“谁也不能耍花招,要比,就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比”玄风是被裴周阴怕了。
裴周见苏玉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事模样,也来了精神。
“比就比,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裴周说着,就拉开了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