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姐姐余春梅做了一会豆腐,被姐姐赶出门休息。
其实做豆腐本身就挺累。
正常人每天做下来,身体都不一定受得住,更不说姐姐这样的身体。
所以余秋堂如今将神仙豆腐的量减少一半。
反正也没那么多的豆腐柴叶子。
但他没有提出让姐姐什么都不做,直接休息的话,他担心姐姐受不了。
身体残疾的人,最怕别人将她们特殊照顾。
说到这里,余得金不知为何停顿片刻。
无奈笑道:“也不全是,我确实需要个砖瓦匠,但这不刚好凑巧。”
余得金说完,想站起来,但站到半截,却因为腰太疼,差点没瘫坐在马扎上。
这个年代的孩子们,只要不挨揍,那睡觉都恨不得把父母供起来。
“知道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只是尝试着喊了一下,余秋堂就真的同意了。
基子竖着摞起来,经历过一个冬季,基本就能干燥。
刚才还一深一浅的凿子,跑到他的手里,就仿佛变成一把小巧玲珑的艺术刀。
虽是个年轻人,她却已经像很多老人一样,活一天算一天。
关闭后,将湿润的黄土用铁锹铲到基子模具里,先用脚踩实,然后用石锤提着砸实,砸平后,将下口的挡板打开,模具推开,就是一个打好的基子。
“哦,对了,你不是要去找秋原嘛,顺便问问他们,看你奶啥时候回来,其几天我听说要回来,这又没了消息。”
“你还要咋甩,看看你那张长脸,差点都跨到沟门子上了,还会给我说没有甩脸?”
余秋堂闻言,盯着模具想了想,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便找出凿子慢慢修。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从哪来?
燕子说,这里的春景最美丽……”
余得金说着说着,就烦了,干脆将余秋堂踢开,自己坐在马扎上修起来。
母亲早早离开,自己身体又这个样子,她很难想象到自己未来能够幸福的生活,做梦都做不到那种样子。
“那也要不少钱。”
算了,你让开,看着!”
这个年代的人,大多多很勤劳,从小被父母教育要勤劳勇敢,所以长大后都不会特别懒。
如今唱起来,也记不住几句歌词,基本上都是只能唱一两句,但是他还是唱的很开心,脸上都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简直是……”
这件事就是不能太明显,要不然被米雅丽看出他心怀不轨,可能反而适得其反。
都六十多岁,还在各个工地上干活,也是相当不容易。
被父亲直接点明,余秋堂微微有点尴尬。
具体按照作用分配,箍窑一般用来做厨房,或者卧室,房主要用来招呼客人,而厦子则是小孩子们住的地方。
这种房子从外观看,和窑一模一样,但走到房间里面,就能看出支撑点是大梁。
也做一回贪吃的猪八戒。
“你从开始就想着早米文忠来,而不是想要个砖瓦匠吧?最好人家带着他妹妹一起来,你也趁机再观察观察人家姑娘?”
“你胡说啥呢,我啥时候给你甩过脸……”
大风从坡上刮过。
她这一生是不幸的。
“差不多了,修了几个,还有一把椅子没办法修,给人家赔钱拉倒,”余得金说到这个,又有点不高兴,“这几个狗日的,在学校不好好学习……”
虽然余秋堂做木工活水平不如父亲余得金高,但做3個简单模具还是可以的。
余秋堂能说啥呢,他也没办法反驳啊,只能蹲在边上,看着父亲做。
其实当时分家时,她提出想跟着余秋堂,是不符合道理的。
更是几乎没有体验过这种父子之间温馨。
余得金一愣,抬头看眼余秋堂,儿子这种客气的问法,让他有些不太适应,“有啥事,你就说呗,我是你爹,谈什么帮忙不帮忙。”
“狗日的,就知道吃,我给说清楚,以后要是再惹祸,看不打断你的狗腿。”
“我想问问,你一直在外面干活,认不认识什么工钱要的便宜,但干活麻利,干的又好的砖瓦匠?”
父亲能主动提出帮忙,他心里还是有点欣慰,这已经比以前好太多。
她在村里见过太多兄弟姐妹,因为一点点利益关系,就反目成仇的例子。
好像他的肩膀突然就变得厚重起来,完全能扛得动两个孩子,还有她这个残疾姐姐的重量。
然后喊上王浩峰和余秋江,不行再喊上三叔家的余秋原一起帮着打基子,赶地冻之前,将明年的基子打出来。
余秋堂想过,如果用基子,肯定赶不上今年冬季建房,所以他准备先用木头和红砖,灰瓦,搞三间房出来。
余秋堂不仅给她稳定的生活,更是让她难得有做人的尊严。
“嗯嗯,我算过,大概需要八千砖,瓦要少点,估计有个一两千就够。”
“好。”
“我打听过,砖一页3分钱,瓦5分钱,我大致算了下,最多400块钱就能拿得回来……算上运费和装卸费。”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拉住哥哥的手……
除了窑,还有两种房子,一种就是日常建设,东西南北建墙,然后顶部架大梁。
余春梅出来泼水,看到弟弟坐在房檐下,忙碌地干活,身旁的箱子里,三只小猴子呜呜叫个不停,正在彼此撕咬着玩。
也正为正因为如此,她一时冲动提出来后,心里也并没想着余秋堂真的会答应。
但当年余得水因为和余得土两个关系闹腾的很僵,余得土既然住在三队最南边,余得水干脆将院子建到最北边。
几乎没有任何一家兄弟姐妹,能够真正的亲密团结。
因为分家不止是简单的分家,背后更是牵扯到户口的问题。如果她跟着余秋堂这个弟弟,那她出去后就没办法落户,就会成为黑户。
就连笑,都不敢大声。
这样一个很平常的搀扶动作,让两人都有些发怔。
被余秋堂凿得乱七八糟的模具,被余得金化腐朽为神奇,硬是慢慢修复的像模像样,他又从帆布(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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