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说话,遇见个凶的,你们怕是今天要烂在这山顶上。”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年轻人,招呼王浩峰和余秋江走人。
王浩峰经过年轻人旁时,恶狠恶地居高临下瞪他眼,“以后小心点。”
这才擦身而过。
三人离开山顶,已经走进栗树林,余秋堂又转头看了眼悬崖边的人,无奈摇头。
“咋了,堂堂?”
王浩峰不解地问。
“我是叹息这都是命,我刚才已经给他们说的很清楚,雕鸮不会轻易攻击人,除非是把人家得罪狠了。
我刚才就在想,他们会怎么惹到雕鸮呢,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性最高,那就是它们偷了雕鸮的幼鸟。”
“啊?!”
王浩峰惊讶出声。
“偷雕鸮的幼鸟做什么呢,你又咋知道的?”
“当然是猜的,”余秋堂笑笑,“我也不是特别确定,就是想着雕鸮这个季节,应该正是哺育幼鸟的季节,它一只雌鸟,不好好待在巢穴里哺育幼鸟,追着猎人杀别人猎狗做啥呢?
那很大可能就是它们的幼崽被这两个人偷走了,所以它才迫不得已,一直追着他们……
哦,当然,这真是我猜测的,是有点牵强,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雕鸮这种鸟啊,雄雌关系相对淡漠,除了繁衍后代期间互动比较多,其他时间都是各玩各,所以它们不会为配偶做到这种地步。
而若是它自己受攻击,那它其实会选择躲避,以它的智慧,其实知道它不是猎人和猎狗的对手……”
余秋堂说到这里,越来越觉得自己猜测的可能性很高。
最终给了结论:“我刚才没看到两人身边带有幼鸟,但雕鸮还在追击,有可能是幼鸟已经被被人带走,而他们还残留着小鸟的气味。
这后面还麻烦着呢,如果他们听我劝说,赶紧下山,避开这波风头可能还好,若是继续待着,谁知道会发生啥事。”
“原来是这样,如果你猜的对,那他们就是活该。”
王浩峰愤愤不平地说。
“这倒也不好说,”余秋堂看着眼前树荫间的山道,感叹道:“猎人嘛,来到山里,肯定是谋取利益,必然和这些东西有矛盾。雕鸮的幼崽是幼崽,难道野猪的幼崽就不是幼崽了?”
“这个嘛……”王浩峰微微一怔。
“其实都一样,就是看立场和身份的问题,”余秋堂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尽量不要捕杀幼崽,不去伤害哺乳期的动物,就算是做到位了,要是再多想,可就不适合干这个营生。”
随之又补充道:“不过,即使这样,我们也要注意不同野物的性情,就像雕鸮这种睚眦必报的家伙,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
“行,就按你说的来,我记住了。”
接下来两个多小时,他们先是走了一个处地,下去后并没看到桑黄,然后带着期望,来到他所知道的最后一处所在。
到了附近,他开始还有点迷惑,记忆中这边有条上去的山道,但走到近前,才发现那山道可能是后面山体滑坡塌陷出的新地形。
此刻这边是整面山坡,而桑树也不是生在悬崖半截,而就是长的坡顶上。
也不用从爬到上面,再下坠到半截,只需要爬到半坡就好。
并且,这片桑树林比后世他发现时要大两三倍,大概是滑坡时许多桑树随同山体一起被掩埋了。
“这么大一片桑树林,希望能再搞点出来,不多,哪怕就一两斤也行啊。”
王浩峰自从昨天知道桑黄能卖那么多钱后,今天前面几处地方一直很积极,若不是余秋堂拦着,就想代替余秋堂下崖采摘。
余秋堂考虑到他没有经验,悬在半空操作太过危险,硬是没有答应。
“搞个一两斤,你也真敢想,这东西要是这么容易找,那还能卖那么高价?”
余秋堂一边随意聊着,一边打量桑树林,现在正是秋末,桑树上结满桑葚,肉眼看去,就能看到很多鸟和小型鼬科,鼠类在桑树上愉快地吃着桑葚,看到余秋堂三人上来,胆小的立刻朝树梢爬去。
胆大的呢,则站在树枝上,警戒地盯着三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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