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三人看清东西的面貌,顿时头皮发麻,王浩峰直接骂出声。
原来,掉在……哦,准确说被扔掉他们面前的是一只黑狗的头。
它脖子断裂口参差不齐,竟仿佛是被一口口啄断,这时候血迹没有完全干涸,扔到地上溅射得四处都是。
余秋堂下意识抬头,刚好看到昨夜那只雕鸮正在旁边的桦树上盯着他们,眼睛圆溜溜地,就是不知道啥意思。
他这边正纳闷,突然听到汪汪两声狗叫,紧接着就看到桦树林径直冲过来两只猎狗,它们应该是闻着死去狗的气息而来,待看到地上的狗头,先是震惊地围着狗头转了好几圈,然后前爪伏地,“呜呜”开始叫起来。
余秋堂认出这是两只川东猎犬,和地上的狗品种相同,看它们哭得这么伤心,地上狗头正是它们死去的同伴。
川东猎犬出现在这种地方,那肯定是有猎人到这附近,看样子,在这猴头岭峰顶,他这是要碰到同行咯。
余秋堂很快反应过来。
此刻可不是什么心疼或者怜悯狗子的时候,他或者说他们,是被这狗日的雕鸮给陷害了啊。
虽然暂时不知这堂堂猎狗,为啥被区区一个雕鸮偷走性命,斩了狗头,但雕鸮将狗头扔在他们面前,那狗的主人看到咋想呢。
这大山里,人毛本来就没几个。
现在要是狗主人过来看到,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咋办?”王浩峰也不是傻子,他很快也想到这点,“我们不会被人盯上吧?”
说着,他抬头恶狠恶瞪着雕鸮。
雕鸮却依然还是瞪着圆圆的眼睛,丝毫没有半分情绪,根本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余秋堂还在想,王浩峰却上前准备捡起捡狗头,连忙喊住这个冒失鬼。
“你要是真碰了,那我们就真被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死也是死。”
“那咋……”
王浩峰正在问呢,就发现两只呜咽的猎狗齐齐看向栎树,下一刻,两个人从树林边缘走出。
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模样有点相似,看样子应是父子俩。
相比王高峰和余秋江,这两人就明显是专职猎人的打扮。他们都身着厚实的迷彩服,头戴帽子,脸上涂着与周围环境相似的颜色,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年长的猎人身材高大,身材壮硕,眼神锐利而专注,手中紧握着一把单管猎枪,目光锐利而警惕,像只毒蛇般打量着余秋堂三人。
年轻的猎人则相对瘦小,他的目光则是有点轻俏,似乎并没将眼前三人放在眼里,看余秋堂也在看他,挑衅似的将一把短匕在空中随意挥舞几下,显得很虎逼。
两人很快就注意到地上的狗头,顿时脸色齐齐大变。
不约而同三两步冲到狗头面前,一时难以相信地盯着,年长的猎人眼里充满悲怆,握枪的手都有些颤抖。
而年轻猎人则是脸色阴狠,更多是生气和嫌弃,并没看到太多难过。
余秋堂觉得年轻猎人的眼神,就跟父亲以前看他一样,完全是看废物的神态。
“还说哪去了,原来死在这里,这个蠢货,叫他不要乱跑,偏偏不听话。”
年轻猎人不满地埋怨。
年长猎人则是慢慢蹲下来,将枪放在旁边,双手捧着狗头,看着狗子死不瞑目的眼睛,终是没忍住,老泪纵横。
“你啊你,叫我啥说啥好呢,我说你年龄大了,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吧,伱跟我跑了半辈子,就是养着你到死,我也愿意啊,你非不听,你看看现在成这样,我……我……”
这两人来之后,虽然一个悲伤,一个埋怨,却都没主动和余秋堂三人说话,余秋堂便没有理睬,转身招呼两人就准备离开。
可就这时,树上的雕鸮却突然传出一声凄厉地“呜……吼”声。
叫声特别尖锐且高亢,刹那将相对宁静的气氛打破,悲伤的,埋怨的,懵逼的,无语的……
大家齐齐抬头看向它。
而这个时候,年轻猎人突然喊道:“爹,你看,是那只猫头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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