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期抓住机会开口,“今天是姚宗主说要算账,那便该算的清楚公正。你瀛婪宗只死了姚忱宗主一个,关掌门磕头道歉已经足矣。但是水月阁死的那是成百上千条人命,我们没让姚宗主血债血偿,只是自废武功,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开你妈的恩”尹瑶直接骂出了口,“盛子期你当你们栖风阁做个第一门派就真是江湖警察了,哪两个门派有点纠葛还得你们从中调和你算个什么东西”
尹瑶也不管盛子期能不能听懂她说话,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
“别给老娘扯什么几条人命,在江湖上混的有谁手上是干净的你敢说你盛子期手上就没有我瀛婪宗弟子的血吗你是不是也要当场自断一臂以表诚意啊”
“我看你们栖风阁就是没安好心,说什么以正江湖不正之风真正的不正之风就在你们旁边发疯呢她水月派的邪门歪法不知道害了多少条人命你们不管,只会往我们瀛婪宗头上扣帽子,是扣了七年扣习惯了改不过来了是吧”
“看起来一个两个倒是人模人样的,其实你们的心早就坏透了烂透了你们就是看我们宗主回来了,又洗清了我瀛婪宗七年的冤屈,你们害怕了你们害怕瀛婪宗从此以崭新的姿态回归江湖,跟你们栖风阁争这个江湖第一门派的位置”
“哦,我差点忘了一点,整个江湖打的过我们宗主屈指可数,不知道你盛阁主算不算一个啊别是觉得你一个江湖第一门派的阁主打不过我瀛婪宗的宗主,才想出什么自废武功的下三滥招数吧”
栖风阁的长老和众弟子闻言接连发出“大胆”、“区区一个护法也敢口出狂言”、“竟敢对我们栖风阁阁主不敬”等等愤慨,对于尹瑶的言论表示不可思议和极力的否认。
盛南成抬了抬手,他们又瞬间恢复安静。
他沉声道“无论右护法怎样理解盛某的话,都无法改变我们六大门派今日的决定。我们和瀛婪宗以及姚宗主今日能够达成共识当是最好,但是如果不能我们六大门派难得齐聚瀛婪宗,也不打算空手而归。”
这意思就是要打,姚枟若是不答应自废武功,哪怕今天瀛婪宗已经洗清了罪名,也难逃和六大门派的殊死一战。
尹瑶这暴脾气上来直接把剑抽了出来,“废话连篇说了半天的意思还不就是想打反正今天你们来本也就没安好心,要打就打,废话少说”
“尹瑶。”
姚枟在尹瑶以一人之力嘴上单挑了盛南成之后终于开口,拦下了她的冲动。
尹瑶以为姚枟只是让她冷静,很是顺从的闭了嘴,但是姚枟接下来的话却让整个瀛婪宗都为之震惊。
“盛阁主,”姚枟目光平静的看向盛南成,“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只要我今天自废武功,我姚枟血洗水月派的事就可以就此了结,我瀛婪宗从此也就再也不是什么江湖魔宗,再也不会被任何一个江湖门派上门挑衅,不会在江湖上人人喊打,任人折辱”
盛南成点头道“我以江湖第一门派栖风阁阁主之名,当着六大门派各位掌门长老的面担保,只要姚宗主今日自废武功,从此瀛婪宗不仅就此洗清冤屈,并且从此代替水月派成为新的六大门派之一。”
水月派众人闻言皆是面如死灰,瀛婪宗众人却接连发出不屑的嗤笑,尹瑶更是直接“呸”了一声道“谁稀罕,你”
“好。”
姚枟这声好一出,全场寂静无声。
姚枟的脸上平淡无波,却带着决绝与坦然。
她说“我姚枟一人做事一人当,水月派千百名弟子的血债,我一个人偿。”
“自废武功,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