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快速地给林青禾量了血压和体温,又翻开她的眼皮好一阵儿忙活,最后略微地松了口气。他才转身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大夫,我闺女怎么样了”林建国一见白大褂出来就冲上去紧紧抓住人家手臂。
“我的小禾儿啊”方秀珍看着戴着口罩的白大褂,悲切地喊了声闺女的名字,眼泪就和掉了线的珠子似地往下掉。
“妈,你别哭了。人大夫还没说话呢,大妹一定没事的”林青谷扶起跌坐在地上的母亲。
“嗬,你们这家人,我还啥都没说,就搁这演上了。放心吧,你闺女没啥大事。”白大褂摘下一边口罩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林建国松了口气,“谢谢您啊大夫,那我们现在能进去看她吗”
“她在输液还没醒过来,等会护士会把她送到病房里。肺上有些炎症,最好在医院观察一下。等她醒了,再喂些好克化的流食。”
“好,都听您的。”林建国严肃地看着白大褂。
“放轻松,你闺女没什么大事。我就在隔壁,有事来我办公室叫我。”
“谢谢大夫。”林建国和林青谷道谢。
随后,护士就把林青禾推到了病房。
“青谷,你带着你妈去食堂给小禾买饭。我在这守着。”林建国坐在床头看着面无血色的闺女心里难受得紧,自个儿闺女从小到大都没生过这么严重的病。
“诶好,妈我们走吧。”林青谷拿上饭缸就和林妈往食堂去。
林青禾再睁开眼的时候,印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爸、妈、哥。”她叫了一声。
“小禾儿,你现在嗓子还难受不来,喝水。”方秀珍把水壶递了过去。
林青禾抿了抿,“没刚才那么疼了。”
“禾儿,饿了吧快喝粥,爸给你把鸡蛋拌粥里了。”林建国把饭缸从铺盖里拿出来,一脸慈爱地看着林青禾。
林青禾接过饭缸,还是热乎乎的。她打开盖子,是白米粥,雪白的米粒中间还夹着被碾得碎碎的鸡蛋。
“你们吃了吗”林青禾问。
“吃了。你哥还买了二合面馒头,我们都吃了。禾儿你快趁热吃吧。”方秀珍摸摸闺女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确认不烫了,这才高兴道,“烧退了。”
吃完饭,林建国又叫来了大夫给闺女检查。在大夫确认没事后,一家三口才出了医院准备回家。
天已经快黑了,一家人窝在驴车上。林建国在最前面赶车,拿着鞭子的那只手已经冻得通红。林青谷和方秀珍在后面,面对面坐着用身子替躺在中间的林青禾挡住两侧的风雪。林青禾看着身旁的哥哥和妈妈,想着在前面赶车的爸爸,眼泪就流了出来。
乡村小道上静得除了甩鞭子赶驴的声音就只有车轮和雪地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