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毒分很多种,这种毒素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时间一长,病症显现出来,就像当初我看到的那个盗墓贼一样。”
说着话,苏卿墨将手里的银针全部消毒完。
“帮大叔把衣服解开,我要给他祛毒。”苏卿墨话落,开始做准备工作。
秦慕淮听话的解开宫南城的上衣,在看到他身上腐烂的脓包,差点将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大叔种的尸毒,和牢里死的那人的毒怎么这么相似”
“肯定相似,我让何掌柜的将那人的毒弄到了大叔身上,以便找出衙门里盗墓贼的内应。”苏卿墨手握银针,熟练的落在宫南城的穴位上。
随着银针的落下,宫南城,嘴里的嘶吼声越发的大,传到宅子外面,挨着宅子的住户,每家每户,吓了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妈呀鬼啊”
“孩子他爹,我们还是搬家吧再这样下去,我要崩溃了。”
“搬,明天就搬”
飞针十八式,每落一针,患者承受的痛苦成倍叠加,一个晚上,东大街的住户,一大半的人都商量着搬家。
孩子的哭声,女子的尖叫声,男子的咒骂声,这个晚上,东大街的住户,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宅子外人心惶惶,宅子内,苏卿墨手起针落,宫南城一声高过一声的嘶吼,响彻整个夜空。
飞针十八式,苏卿墨在宫南城身上落了十五针,最后一根银针落下,宫南城嘴里的嘶吼停歇,他身上腐烂的伤口,脓血往外流出,整个房间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秦慕淮受不住,开门直接狂吐了起来。
“呕”就差没把心肝脾肺一起吐出来。
苏卿墨习以为常,走出来,远离这个吐了昏天黑地的家伙。
“吐完了,等会就把大叔悄悄的送回牢房里,天亮后会有人在大街上闹事,你把他和大叔关在一起,我们静等鱼儿上钩。”
“嗯”秦慕淮吐得没力气说话,喉咙里发出声音,不住的点头。
待宫南城身上的脓血流的差不多,苏卿墨进屋,收起了银针。
“我先回客栈了”
与秦慕淮打完招呼,苏卿墨原路出了宅子的大门。
来时,苏卿墨没有记路,何纪算靠谱,等在门口,见苏卿墨出来,和她一起离开。
“老师,捉盗墓贼,为什么要把尸毒染在宫壮士身上而不是用之前的盗墓贼呢”何纪问出心里的疑惑。
“你在牢里医治了盗墓贼那么久,越治病得越重,你又想过是为什么吗”苏卿墨没有正面回答何纪的话,而是反问他。
“是学生学艺不精”何纪羞愧的回答。
苏卿墨摇摇头,“我在牢房里见过你用针,也看过药方,你的医术不是不精,而是有人暗中调换了你的药方。”
“老师的意思是”何纪惊讶的张大了嘴。
“嗯”苏卿墨点点头。
“就是你心中想的那样。”
“所以老师,才让学生把尸毒染在宫壮士身上。”
“嗯”
“宫壮士染了尸毒,老师,学生接下来要怎么做”何纪明白了苏卿墨用意,主动请缨。
“你什么都不用做,从明天开始你就留在药堂,暗中观察每一个上门求医的病人。”
话落,苏卿墨又想到什么,“对了,我记得回春堂你有一个姓李的弟子对吧”
“老师记忆力不错,学生有一名弟子,名唤李春生,为盗墓贼诊脉的正是他。”何纪恭敬的回答,随即又紧张的问道,“老师,春生是有什么不妥吗”
苏卿墨沉思片刻,“能跟换你药方的人,除了你亲近之人,便是你信任之人。这个人,不一定是李大夫,但是和他身边的人脱不了关系。”
“老师你的意思是”苏卿墨的话惊出了何纪一身冷汗。
“骆归留的宅子不错,你明天让人将他带回去他的宅子里,他的伤养几天就无大碍了,你把事情说给他听,他会教你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