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他垂眸散漫地用指尖挂了挂玻璃杯壁,性子难得耐心。
江观澜知道,阮馥就这么走了,悄无声息的,估计又是生气了。
可能是因着他昨晚毁约的事,又或者是因为前几天视频的事。
反正。
虽然她也不算是被强迫的,但谁叫他昨晚出尔反尔了
唉。
再说昨天晚上封云裴深夜来电,大晚上的,又是敲门,又是按门铃,后来发生的事,让江观澜也有些控制不住。
总而言之,昨晚他确实冲动了,欠教训。
阮馥那人,这几天估计得好好哄哄才行,江观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有些担心。
陈筑那边,隔了好久才回“您上次让我们查的关于鎏市阮小姐救命恩人的那件事,有结果了。”
江观澜指尖一顿,换了个方向靠在吧台边,他用了几秒钟恢复镇定,接着问道“那个人是谁”
“是封总。”
江观澜顿住,他指尖不可遏制地泛白,还无法抗拒地抖了几下。
眯起眼睛,薄唇抿成一线,江观澜不知鼓起好大的勇气,对那头道“陈筑,你再说一遍。”
江观澜沉沉问“救她的是谁”
陈筑踌躇不已,不知道要不要重新说一遍,他怀疑江总听的很清楚,只是不敢相信事实而已。
“是封总,封云裴,江总”
果然,漫长的宁静之后,电话被江观澜那边挂断了,看来确实是听清了不敢相信。
没多久,陈筑听见他们江总又来电话,问的话满是风雨欲来的飓风“查一查她是哪一班飞鎏市的飞机,有没有同行的人”
江观澜打她电话打不通,手机里只有一条她发来的微信。
张淼淼说她们研究所放假了。
阮馥说过,放假了她要回鎏市的。
她竟然回鎏市了,还不告诉他,发了条微信就关机了,该死的
“另外,立马给我定最新一班去鎏市的票,要快。”
不知道是不是陈筑听岔了,他总觉得江总吩咐到最后两个字,语气都在紧张地发颤。
江观澜又重复,语调蓦地拔高“听见没”
陈筑立即紧张了起来“好的江总,我现在,立马就定”
上飞机之前,阮馥给江观澜发了一条微信。
上面说江总,感谢你让我再次领教到了你的能力,你确实不太行。
发完,直接关机,阮馥默不作声地上了飞机。
在飞机上,阮馥碰到了封云裴,封云裴的位置刚好就在她旁边,阮馥脚步停顿,想起昨天晚上,不免有些尴尬。
封云裴“真巧。”
阮馥点头“真巧。封总,您是去鎏市出差吗”
封云裴想了下,点了下头,“算是。”
他笑笑,阮馥硬着头皮问道“昨晚”
封云裴看着她,看她卡壳也没催促,反而很有耐心,语气和煦十足“你想问什么可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