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
她这么顺从,男人刚刚在封家被搞乱的心情忽然好许多,看着她舔舔唇,江观澜的手在她光滑的尖下巴上摩挲两下,莫名有些兴奋,问“你过年回家吗”
“哪个家。”
“鎏市。”
阮馥听见这两个字有点儿吃惊,头偏开,“你怎么知道我家鎏市的”
以前对她了解真不多,也没有特别上心,以至于现在她听见自己知道她家哪儿的消息都能如此吃惊,江观澜喉咙发干,自觉有愧,但那都是以前,他只能掌握现在,他回“听我妈说的。”
“哦。”
“回去吗”
阮馥笑“回啊。”
江观澜问,声音柔了一点儿,“什么时候回”
阮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抠了抠指甲盖,说着“还没想好。”
江观澜垂下手掌,阮馥看他,他说“想好了跟我说一下。”
阮馥不置可否,问道“干嘛”
江观澜笑“我陪你。”
阮馥一顿,靠在门边的身体微微起来,站直了些。以前过年,阮馥都在京都陪江观澜,鎏市那边她只回去两三天,但今年既然她们已经分手了,阮馥是打算整个年假都回去的。
江观澜说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他想要今年陪她回家过年。
那许伯母和江叔叔呢
阮馥也不关心这些了。
阮馥没回,因为阮馥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答应、想不想答应,一切都得到时候看她心情。
男人临走前说了句,“晚安”
她看他一眼,阮馥没说她答应不答应,江观澜的态度却直接将她给默认了,阮馥模棱两可地轻轻笑着,挑了下眉,“晚安。”
江观澜也笑,后退半步,她关上门。
过道里空气冷寂。
江观澜在她家门口站了半分钟,阮馥现在说的是给他个机会,但其实态度也没有多热情,江观澜眯起眼睛,缓缓蹲下来,在墙角抽了根烟。
不过这也正常,江观澜愿意跟她耗着,慢慢磨呗。
他们来日方长,给了个机会就行。
十分钟后,他接到陈筑打来的电话。
“喂,江总,请问您今晚还用车吗”
不用他就回去了。
江观澜十分诧异似的,抖了抖烟头,烟灰洒落在墙角的垃圾桶内,他道“你还在楼下”
陈筑“”
“是啊,您不叫我,我哪儿敢走。”
真是悲哀,江总竟然把他给忘了。
悲哀
他们一走,陈筑又不敢冒然打扰,等过这么一个多小时,他才实在忍不住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江观澜这么问他,简直太伤陈筑的心了,呜呜呜。
淦啊。
助理做到他这份上,也算是够够的了。
江观澜站起来,从腿根开始顿时发麻,靠着墙,他缓了几秒,才跟着说道,“那你等下。”
“我马上就下来了。”
陈筑总算欣慰些许,江总还算是有良心,“好的。”
挂完电话,往电梯走的时候对面的门打开,封云裴提着一只公文包从里面出来,江观澜抬了抬眉。
“江总”楼道里的灯光明亮,封云裴看见他,很是诧异,“你还没走”